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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白金的绸缎,所有窗户都明亮如镜,所有墙壁都洁白如雪。玫瑰和百合组成了新的图纹象征着两个最古老最尊贵的家族的结合,也暗示了今天在这里将有一对身份非同凡响的年轻人对彼此缔结神圣的誓约。 南北两座城门所连接的道路上都铺着红毯,地毯的尽头是克什米亚大教堂中殿左右大门。 教堂大钟响了。 庄严、厚重的钟声里,两位年轻的君主向彼此走去。 乐曲声在图尔古山脉怀抱里向外扩散。贝格莱德的居民见到了他们一生中所见最盛大的仪式,高大的骏马,华丽的服饰,琳琅的珠宝让人目不暇接。 当双方的队伍抵达克什米亚大教堂的时候,管风琴在同一时间被奏响,风声与旋律一起灌进整个空间,恢弘神圣如天国降临人间。 奥尔西斯登上了教堂的石阶,进入中殿。 他看见神的玫瑰穿过拱门朝他走来。 ……………………………… “平心而论,我完全可以理解阿瑟亲王殿下的选择……” 多年后,鲁特帝国的诗人保罗·卡拉威在自己的回忆录中这么写到。 他是1558年奥尔西斯一世与阿黛尔大帝会面的随从之一,亲眼目睹了那场浩大的订婚仪式。 从贝格莱德城返回鲁特帝国之后,他写了无数关于那场会面的诗篇,散文和信件。这些信件成为了后世人们考证阿黛尔大帝与奥尔西斯一世复杂关系变化的重要史料。 保罗·卡拉威,这位向来喜欢抨击贵族文学过于繁冗华丽,力求简洁朴实的诗人在写到那场会面的时候,一反常态,几乎是以他所知道的所有华美的词语,竭尽所能地来描绘关于罗兰女王的每一个细节。 “她那天穿的是一件亮红色的长裙,那红色如此逼人如此苛刻,唯有肌肤洁白如新雪的人才敢尝试它。但是在她身上,那红色被折服了,被奴驭了。花瓣一样的裙摆重重叠叠,款款而来时,上面的宝石流光万千。缀满碎钻的半透明银色头纱直垂腰际,像群星倾泻而下,随风亲吻那曼妙腰肢……” “然而真正令群星生辉的,不是那些珠宝,而是她本人。毫无疑问,神总有一天会将她收回祂的国度——人间何来这般绝色?在万千流光中,她顾目之间,谁能不倾倒在那潋滟的瑰丽眼波?” “她的美是压倒一切的,是统帅四方的,是让人俯首称臣的蛊惑。胆怯的人,动摇的人,无能的人,懦弱的人……都不该亲眼目睹她的神华,因为那会让他们灰飞烟灭。她重新书写了玫瑰的象征意义,不再仅仅是爱与牺牲,更是骄傲的,不可攀折的,是戴着王冠永不低垂的头颅。” “你若看见她,你就会明白,一百年,不,一千年,都不会再出现第二位阿黛尔·罗兰了。” …… “我是多么幸福啊!” 这位文艺时期的诗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对着自己的孩子,留下了令人费解的感叹。 “而你们又是多么悲哀啊!” ……………………………… 没有与阿黛尔女王生在同一个时代,是多么不幸啊!无缘目睹她的风采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啊! 庄严的钟声里,目睹年轻的罗兰女王走上高台,人们不约而同地如此感叹。 阳光从教堂穹顶的彩色玻璃窗投入,神启一般笼罩在这两位年轻人身上,哪怕明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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