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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清离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也没想到，你狠起心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天见花眼底泛过一丝惊疑，有些惊愕于他好像猜到他刚刚做了什么事的感觉，又疑惑于他是否碰巧猜到。

    “哪怕花诗只是你元神分割出来的一部分，但即使顶着痛苦也要把她给摧毁，未免过于无情无义了一些。”

    天见花的眼神这回彻底变成震惊，同时也像是在这一刻顿悟了什么。

    慕清离趁俩人暂时僵持着的时候，随手挽了个剑花轻笑：“说来，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小世界的我，即使只有元神碎片也能有每个世界的记忆吗？”

    “你应该也很好奇，为何我在对付你的事情上，总是能够如此顺利。”

    天见花似乎很不喜欢他这样的说法，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不少。

    慕清离不介意在这个时候，把事实告知于他：“我在修真界的时候获得了读心术这个技能，才会不小心听见端木柏和天书不为人知的交易。而正是恰巧我人在修真界，有高于普通人的能力，便使了点计俩将我意识附着于他们身上。”

    “正因如此，我才能做到即使每个小世界都是单独的碎片，却又同时拥有其他碎片的记忆。”

    说实话，若非有读心术，恐怕他这辈子也别想回到神界。

    因为以端木柏如此坑的攻略方式，他对他动的手只会一个世界比一个世界还要狠戾。万一憨憨大柏在被他弄死的那会儿尚未攻略成功，他就得死在小世界里了。

    这大概就是最初那会儿，阻碍了许多有心无力之人去救他的原因。

    这个条规实在有些坑，且对一般人而言甚至有些吃力不讨好。也就只有耿直没心机的端木柏，才会主动做出这个决定。

    天见花脸上是顿悟的表情，然后又盯着他问：“读心术……果然和我猜想的差不多。由此可见，你还把这个能力也一并带回了神界？”

    慕清离挑了挑眉：“我觉得你对它有些误解。”

    “就算我身处小世界，那些主角受所拥有的，依旧是我元神碎片的意识。倒不如说，正因为是我的元神碎片，所以才会觉醒这个能力。我认为那不叫带回，只不过是历劫途中，无意又稍稍提升了自身能力。”

    天见花沉吟片刻，忽然低笑：“那又如何？花诗已经不在了，我也已经向你坦白了所有的事，你那个能力，现在并无法帮到你。”

    “说得再多，你还是得乖乖送死！”话落，天见花又挥着武器朝他袭击过来。

    激烈的术法灵力又在阵法之中炸开，最重的那一次撞击，双方似乎都用了至少□□成的功力。

    灵力的波动朝着四面八方震开，慕清离看见天见花在因为灵力的碰撞与他拉开距离之前，嘴边突然扬起的浅笑。

    天见花打的主意非常明显。阵法周边是能够克制慕清离的结界，他是故意想引诱慕清离使出最强大的力量，最好能够波及结界。

    如此一来，结界给他的反噬便会是双倍之强大。

    灵力炸裂之时，硝烟弥漫。

    天见花掸了掸身上的衣服，似乎在等待烟雾散去后，慕清离的惨状。

    然而他所期待见到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端木柏本该被隔绝的声音在这安静之中突兀响起：“……阿离？”

    他嘴边的浅笑缓缓收起，望着烟雾之后，依然稳当地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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