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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忙说:“我不是故意的。” 张峥云说:“你丫就是故意的。”他追着惊叫的丁零满屋子跑,然后将他压倒在自己的床上。 丁零先还笑着扭动个不停,又是抱歉,又要求他放开他,但渐渐的就安静下来。他怔怔地看着张峥云,那对大而美丽的桃花眼无意识地勾魂摄魄着。 张峥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的心跳得沉重又激烈,他听到一个略有些嘶哑的陌生声音从自己口中传出,说:“给我上一次。” 丁零的脸瞬间就红了,但是他点点头,装出一副老成口吻:“可以。” 第一次的感觉并不太好,远不如后来的许多次。两人都笨手笨脚,又自以为是。一个要显示老大哥的经验丰富,什么都懂,错了也死不承认;一个浑身打颤,满眼恐惧,还在那儿强颜欢笑,表示自己是个性格豪放的人,什么都不怕一试。 张峥云记得自己终于进入丁零时,那从未有过的快感与各种复杂情感一起兜头而来,伴随丁零终于决堤的泪水和小鸡啄米似的轻呼:“轻一点,哥哥,轻一点。” 开辟鸿蒙就是这样,火辣辣的,一团乱。 然后他就食髓知味,一头陷了进去。 丁零开学后才回上海。没多久,他母亲从美国打电话给他,告诉他继父在街上遭遇黑人打劫,警察来救时,开枪误打中他,现在人在医院急救,情况很不好。 丁零一有事总是想到张峥云,所以两人虽相隔两地,对他近况张峥云了如指掌。 丁零的继父被枪打中脑袋,没救回来。容晚婷带了点可怜的积蓄回国,重新和丁零两个人过活。但她不久就心脏病发作,死在家里,又留下丁零一个。 丁零想去投奔丁昶,但他和孟依依两人生意越做越火,经常人在国外。丁零脾气又大,和丁昶通了两次电话,认定他受孟依依挑唆,瞧不起自己,就不再理他。 他退了租房,变卖了家具等物,带着银行卡和一些必要的随身物品,就来到了北京。 他高中还没毕业,就开始在北京夜总会打工。 初时,他仍寄居在张峥云处。张峥云刚毕业,集合了一帮热血电影工作者,正拍一部以他的话来说:“前所未有过的伟大电影”。他那会儿狂热的像个法西斯分子,每天起早摸黑,就是取景,就是拍片,就是筹钱。偶尔放松下来,调节情绪,才抱抱丁零,像安慰小猫小狗似的给点零食,抓挠几下。 张峥云不知道是不是那时自己反常的热情传染了丁零,才让他兴起了当演员的念头。 他对张峥云提过一次,想当演员。 张峥云心不在焉地说:“你太漂亮了,当不好演员,只能当花瓶。” 丁零问:“演员和花瓶,哪个赚钱?” 张峥云正因为资金短缺而毛躁,恨那些有眼无珠、一心钻在钱眼里的商人,一听就触动心事,冷冷地说:“你如果想留点什么下来,让人家以后学习模仿,或赞叹或争论,你就当演员。你如果只想捞一票,当个高级公关,供人意淫,你就当花瓶。” 丁零点点头,自去一边认真思索。 张峥云在烟灰缸里按灭了第三支烟。现在想想,他似乎从没真正关心过丁零。他对他的事,一直都冷眼旁观,置身事外,偶尔他求上门,他才帮一把手。丁零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自顾自地成长起来,变得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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