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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上,现实近乎严格。 不同阶·级的人生来就注定不一样,什么不分三六九等只是美好的愿望,连考试都要排个名次,怎么能奢望社会上更加宽容呢? 你的出生,已是命数。 你也不得不承认,它真的决定了你人生的很大一部分,这个世界上,跨越阶·级的太少,你所看到的,也只是寥寥个例。 但大多数的你我,都未必能成为那万里挑一的幸运儿。 所以需要努力。 信命,却不认命。 倘若失败,便也淡然。 至少努力过,这世上最大的遗憾就是你本可以。 命是命,作为是作为。 因为也有种说法,命是可以改的,它取决于你的努力,还有对机遇的把控。 可那些东西到底有些虚无,我们真正能做的,还是只有去努力。 或许真正努力一把,才能知道绝望? · 所以说—— 姜夏是真的有些绝望。 几乎什么方法都试了,可她一联系不上系统,二离不开这个世界。 只能跟着桓容这个直男,大江南北到处晃悠。 他还总是张口闭口机遇,玄机,运势,命数。 姜夏想,如果不是长得好看,她早就想方设法弄死桓容了。 好吧,其实不是因为好看,只是因为,有些像那个少年。像那个沉默寡言的天才。 便是这样跟着,也甘愿。 有时候,某个瞬间,她甚至都有些分不清两个人。 比如—— 国师大人真的缺乏生活经验,但好在他学得快,二人走在途中,面临弹尽粮绝时,桓容便真的如戚生般,从地下赌场赚得满钵出来。 自然而然,有打手在后边追赶,桓容倒是当做乐趣,带人兜好几个圈子后,又鬼魅般出现,笑笑说:“我凭自己本事算出的大小,你为什么要追。” 便是诸如这般,桓容离了宫廷,走在市井小民中,越来越像一个人,他总是烟白帷帽遮面,无人得见那欺霜赛雪的容颜,也无人知他是国师。 只是颇有人羡慕姜夏,因她身边的男子气度不凡,定然是某方贵人,且他品格端良。丝毫无纨绔子弟的流俗之气。 何以见得呢? 青年显然是富贵之人,可他丝毫未看重自己,只是住普通的小店,吃普通的饭菜,过着最普通的生活,却在每到一处时,替穷人瞧病,分文不取,甚至大散银钱。 这让那些乡绅情何以容。 最终也不过是诋毁桓容的钱不干净而已。 但怎么会不干净?经由赌场这一媒介,青年很好地从富人阶层取出部分流散到穷人阶层。 但也只是部分。 桓容很清楚,社会需要阶·级,也需要秩序,这些东西不可能一下打破,那会天下大乱,就说历史上的农民起义,也不过是阶·级替换,换血而已,那些阶·级仍在。 无可否认,这是一个国家的根本,桓容也从来是一个有分寸的人。 他始终是心系天下的。但正如那句谁也不是圣人,这些年中,他也满手血·腥。 古往今来,任何事情,必有牺牲,这是大势所趋,也是无可奈何,所谓天下安定,也不过是大部分人安定。 每到这时,桓容便觉得自己渺小,渺小又可笑,他坚持着太义,同时也怀疑着大义。 或许,这便是二十年来他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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