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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否离京,都势必会被牵扯进来。 把柳家牵扯到夺嫡之争里,是柳忆最不愿看到,也是从始至终尽力避免的。 五年前的小心翼翼,五年里的步步为营与展露锋芒,别人都道,柳将家长子文武双全,封侯拜相、出人头地只是早晚的事,可齐简明白,柳忆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名位虚望,他从始至终,都只不过想为柳家,为自己父母和妹妹,谋个平安。 平安,齐简叹口气,摆手让晓斯退下。 他想要的,是平安,自己便应给他平安,远离京中,远离自己,也远离这些纷争,方能平安,齐简目光越发幽暗,又摸了许久金链子,再次轻轻叹口气。 早知如此,那时候,就应该将玉牌给出去。 少年齐简听见柳忆的话,手顿时停住。 他攥紧玉牌,压下上翘嘴角,尽力让自己声音和平时差不多:“你也要送我玉牌?” 还也呢?敢情你和那姑娘,都私定好终身,互换信物了?柳忆不自在地撇开眼:“对,不就是玉牌吗,我也有。等你生日那天,去京郊松鹤亭等我。” 玉牌,齐简舔舔嘴唇,垂眸看着手里无事牌,柳忆说的玉牌,和自己想的,会一样吗? 爹爹前几日入宫后,便将这牌子交给自己,据爹爹说,这是齐家祖先传下来的,他留着没用,正好自己年岁渐长,没几年便能用上。 稍有些名望的世家,嫡长子定婚时都有类似规矩,过定时候,除去礼品外,还要送去块玉牌,如果对方有意,便会回块玉牌,这婚事就算是定下来。 如果无意或者毁约,也只需将玉牌退回,说完这话,爹爹叹口气,披上戎装连夜离了京城。 那时候,他还不明白爹爹为何叹气,又为什么神色那么忧伤,后来的五年里,每次看见那块玉牌,他都能想到爹爹神色,也能想到自己苦守在松鹤亭,心如何一点点往下沉。 齐家娶妻的玉牌,是不是受了诅咒?怎么不管谁都送不掉?既然送不掉,就干脆毁掉,齐简想到盖头上坠着的小玉珠,自嘲般笑了。 第二日,是个艳阳天,倒春寒来得快去得更快,看着窗外和煦的阳光,齐简眯起眼睛。 睡了一晚,药性彻底过去,只是夜里出了不少汗,身上黏黏腻腻不太舒服,他想了想,唤人去备水。 不多时,晓斯就来报,说是沐浴的水已经备好了,除这个消息外,晓斯还带来了另一个让人不太愉悦的消息。 齐简盯着手里书信,只恨目光不能凝成刀,好将那个落款挖掉。 “世子,这信、还有送信人…”晓斯话说一半,打量着齐简脸色,自动自觉噤声。 “那人说什么?”齐简将信扔回桌上,想了想,提笔在上面画个大大的叉。 晓斯盯着那个叉,努力憋笑:“说今日三皇子设宴,想请世子妃去赴宴。” “什么宴?” “生辰宴。”晓斯说完,想到什么,脸上露出点疑惑。 “生辰?”齐简微微蹙眉,“华琼生辰是这几天?” 晓斯犹豫着摇摇头:“仿佛还有几天?小的叫不准了,这就遣人去查。” 是不是也不重要,反正醉翁之意又不在酒,齐简摆摆手,指着画了大叉的信封:“他的信,给他送过去吧。” 那可是情敌的信,就这么送过去?世子您是不是太大度了?晓斯战战兢兢从齐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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