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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了,这回连睫毛上都有。 虽然希遥很不愿意谈起,但面对这位多年不见,年龄上又隔了不知多少代沟的小亲戚,除了家人,也没什么其余可聊。 于是她听伏城讲他的母亲希冉和外婆程秀兰,漫无逻辑条理,一会儿说起希冉离婚后的重度抑郁症,没两句,转而谈到程秀兰的心脏搭桥手术,紧接着又跳跃式发展,告诉她家里的母猫生崽了,不过很可惜,去年冬天太冷,它将小猫捂在肚子下,自己却冻死了。 希遥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有卖惨的嫌疑时,伏城已经安静闭上嘴望着她,那神情好像在说“我的故事讲完了”。 含笑的目光投来,她也就同时敏锐察觉到,还落了一个人。不是被他遗忘,而是刻意忽略,好像在引她上钩,等她主动询问求知。 觉得不必避讳,于是她平静地问:“伏子熠呢?” 伏城接得很快,却是漫不经心地笑:“谁知道。”笑意里还带几分顽劣,像是恶作剧得逞,希遥愣了一愣,嘴角的弧度来不及消失,又听见他反问:“你跟他没有联系了?” 如果有人问希遥,伏城跟她什么关系,她准得琢磨上半天,也给不出个回答。 这不怪她,实在是那个家庭太乱。她是程秀兰从孤儿院领回的孩子,上户口本时她五岁,希冉二十六,程秀兰快要六十了。 给她安个什么身份似乎都不太合适,最终只好勉强与希冉同辈,法律上,希冉是她姐姐。 不过,说出去多少有些荒唐。但凡有人认真算起年龄便会尴尬,还要再多舌解释她是收养,并非程秀兰亲生,因此为免麻烦,每当程秀兰领她出去,便说希遥是她的孙女。 虽然她并没有儿子,只有希冉这么一个女儿。 对这些名分称呼,希遥没什么所谓,并且比起女儿,她也更乐意成为程秀兰的孙女。 仿佛那样就真的能跟希冉的关系隔得远一些,她们是姑侄,而不是应当手足情深的姐妹。 久而久之,这段额外的亲缘究竟是怎样,便模糊了。 等到伏城出生,他叫她小姨也不是,叫她表姐也不是。后来还是希冉说,你直接叫她的名字就行了。 琐碎旧事重提,希遥默然发怔,却不由得再次去想,她究竟是伏城的什么人呢? 照旧没想出个头绪,伏城却读了她的心般,忽然笑道:“哎,希遥……”他顿一顿,耐心等她从沉思里回神,“你说,我到底该叫你什么?” 希遥想,这句话的语气可真像从前的她。 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 路边商场外的霓虹灯趁着夜色溜进车窗,伏城的脸颊上光影闪动,发梢水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干了。 而她在这一刻,忽然想起不知多少年前一个盛夏,苍白昏暗的医院走廊,她坐在医院喷了消毒水的椅子上。 那时候她不到十二岁,穿着市立初中的校服,两束麻花辫垂在胸前。 椅子很高,她触不到地,只好两只脚腕相互勾住,前后慢慢荡悠着。膝头摆着一张数学试卷,一道方程题她怎么也解不对,急得咬着笔杆捋思路。 空旷而寂静的走廊里只有两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坐在她对面,与她相隔一条走道的伏子熠。 他是沉默静止的,不急不躁,目光定在她的胸,不知是在看她的分叉的发梢,还是她辫子上绑的浅黄色蝴蝶结。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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