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難斷前情 (第2/2页)
我月盟良多,我卻道,你若如此能幹,何不同你門人鬥下巖靖峰,莫挾我月盟勢力,復你君主之位。」 星寧夕瞧了她一眼,靜靜道:「堂主言重了,寧夕無意鬥爭。您相助水域支拿水閥,為的也是西海海濱各族,不是為我的君主位。」 蕭依冷冷一笑:「此番不是,日後未必不是,我自會盯著你。」 洛青聞言,起身走上前道:「五妹,星門主留會,是長老的意思,你有什麼事,衝著我來。」 蕭依撇過頭道:「星門主星門主,三哥偏心得特明顯,我又豈能說什麼。我便是不信岱山門的人」語畢,收刀憤然而去。 洛青望著蕭依背影,神色冷淡道:「你別放心上,五妹與你為難,想來和岱山門也沒什麼關係。」 星寧夕奇道:「什麼意思?」 洛青本無心說著,聽她一問,轉過身去,道:「你不用知道也無妨。」 一旁辰昕淡淡道:「只因為我們洛堂主在蘭臺就開遍桃花,去了趟東疆幫忙,雨水那樣稀罕的地方,桃花亦是莫名開得灼灼,你早些適應,也好。」 洛青狠狠瞪了辰昕一眼。 星寧夕一愣,桃花?見洛青不願多言,她覺得也不必再問。 當日,星寧夕坐在映雪堂廳內,洛青案旁的小桌上,抄寫著一疊藥冊。最近,除了早會與晚武,忙過藥房,大部分的時間,她都在這,試圖重新編過一套花門藥典。洛青若是得空,也會坐在一旁,理著他的卷子,不時相詢參酌她幾分意見,他漸漸習慣有她在身旁,前些日子幾分糾結,也釋然了幾分,他既決定愛她,便得接受她的傷,既決定等她,便得給她時間。 而此刻,坐在洛青案上的,卻不是洛青,而是衣若。 她正好奇想著偷瞧瞧最上面的卷子寫了些什麼。她暗掀了一角,瞥了幾瞥,發現不過是幅他們早先討論過的水域圖,登時覺得十分無趣。 星寧夕看看她,笑道:「他依次依序排得好好的,你可千萬別弄亂他東西。」 衣若不以為然的挑挑眉,道:「堂主那些東西乏味得很。」又挨到她身忙,笑道:「倒是寧夕,你這些花花草草畫得真好。只是這你也弄好一陣子了,一派畫不盡寫不盡的樣子。」 星寧夕正仔細收了一筆鳶尾葉,道:「還早呢。要把花門那些典籍重整一遍,少說也得花上一年。」她一嘆,道:「還有些記不全的。都落在花門殿,如今卻也拿不著了。 」 衣若歪著頭瞧她,道:「怎麼會,我看你別寫得這般辛苦,待你殺回岱山,豈不全拿回來了?」 星寧夕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 衣若一嘆,道:「明日我們上山拿了水閥,巖靖峰肯定要出面了,我看他是不肯和談的。又他和你仇深似海,你怎麼就不肯殺回去。」 星寧夕淡淡道:「仇.自是擱在心裡,情,卻仍放不下。」她對衣若直白了些,卻不知這衣若總是將她所說的原封不動說與山藤聽,又讓山藤加油添醋的說予洛青聽,洛青自然去掉了那點油醋,卻也將她一番心思聽得明白,暗收在心裡。 衣若莫可奈何道:「寧夕,這不是我要說,你與他分開,至今也三年有餘。怎麼那些過去,你就是忘不了?」衣若看了看星寧夕,又好奇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讓你千難萬難也愛上了,他能這般壞事做盡,難道對你很好?」 星寧夕一愣,除了暮櫻,從來也沒人這般問她,他對她很好麼?她為何忘不了,她又怎麼清楚。 她憶著過往,道:「其實從前,我們聚少離多,各自都忙,又礙著門人。初時只能偷偷見面,訂了親後,算是過了兩年多還幾分歡喜的日子。」星寧夕輕輕一嘆,靜道:「雖然他,總有事瞞我,又時常失約,但我知道他一直很盡力,他身在地門,每見我一次,讓我活過一天,本是為難。我們隔著那些繞不過的為難,起先便愛得勉強,終究還是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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