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堂主解危 (第2/2页)
你本也該自制些。人,我要帶走。」 夜闌斂了斂神色,故作正經道:「是,堂主。人在藥帳。」 洛青同夜闌行至藥帳,掀了簾,見星寧夕坐在帳內,同著羽竹製藥,總算鬆了口氣。 羽竹迎了上來,揖道:「堂主。」 洛青點了頭,急步往她走去,瞧了瞧,伸手解了她穴道,道:「沒事了。」 星寧夕眼淚一掉,輕推開他,如風般掀簾出帳,縱身飛掌往夜闌劈去。夜闌急閃了幾掌,倒不還手,連退了幾步,頓居下風。 洛青急跟出帳,見狀躍身一擋,緩在兩人中間,向星寧夕歉然道:「不能傷他。」 星寧夕一急,不料洛青竟然擋她,怒道:「他!」 夜闌笑道:「妳要知趣便少說些,姑娘家嚷嚷那些事不大好。」 星寧夕顯些氣暈,她尚且不知她喝醉時夜闌做了什麼,他那些小人行徑,確實叫她說不出口。她怒瞪夜闌氣道:「青環還我。」 夜闌摸出她一對青環,原是日前扣下的,擲給了她。 洛青眼帶安撫,牽了她轉身便走。 同洛青走了幾步,離了夜闌營區,她想洛青擋她,或是為了夜穹之故,雖能理解,仍不悅地抽回了手。 洛青停下腳步,轉過身看了她半晌,他知道她已不是從前烈著性子的少女,讓她氣成這般,定是夜闌萬分輕薄了她。他氣惱難受,伸手將她輕擁入懷,道:「寧夕,委屈你了。」 「三哥?」洛青從未如此逾矩,她有些吃驚,楞著不知做何反應。 洛青久久不語,僅是抱著她。半刻,見衣若三人,遠遠走了上來,才鬆了手,一雙眼似有些濕潤。 「寧夕!」最前頭的衣若嚷嚷,跑了上來:「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 星寧夕勉強兌出一笑,道:「沒事,折騰了一遭,總算再見到你們。」 山藤跟了上來亦喊道:「知道寒露是斷魂島人,洛青急了一回,聽說你在夜闌這兒,又急了一回。蘭臺到岱山這段路,從沒走得這樣趕過。夜闌沒為難你吧,他脾氣怪得很,又。」 辰昕淡淡道:「你少說點。寧夕都待幾天了,還不知道夜闌什麼樣的人麼?」又向洛青道:「剛聽夜闌侍從說,大哥也快到了,還帶了蕭依。」 「蕭依?她來豈不添亂?」洛青本就沉著的臉色,又青了一層。 辰昕一派無奈道:「聽大哥說你留下寧夕,她自然要來。」 衣若嘟囔著:「那死皮賴臉的堂主,怎麼還不死心。管她女侍從再多,我也不想到她堂下去。」 山藤拉了拉她:「少說點。」 星寧夕瞧著三人,一臉疑惑。 洛青回了回神,向辰昕道:「知道了,再說吧。住宿你安排的吧,你看著辦。」 一會兒,大夥兒落了營,升起火堆。 洛青看看寧夕,仍穿著一身夜闌的衣服,頗為扎眼,道:「你這身衣服換了吧。衣若替你帶了東西,你先前的帳在哪?可有東西要回去拿?」 「帳?」她低低嚷道:「你那部下連個帳也沒安給我,扣走我東西,點了我好幾天穴道,弄得我周身痠疼,你還不讓我打他。」 洛青愣著,道:「沒有帳?」那她這幾天。 星寧夕瞪了他一眼,忽想起迷兒,道:「對了,我從寒露派的那些販子手裡救了一隻馬,牠挺受惡待,我不忍心。副長應知道牠在哪。不如你幫我討回來?我怕這一回去,手滑抄了你兩名手下大將無法跟你交代。」 洛青又一愣道:「羽竹也惹你了?」他帶過的羽竹,秉性還正直可信,該不會趁人之危,難道和夜闌待久了,也變了個人? 星寧夕憤然道:「他沒惹我,但見死不救,不放我走!」又低低嚷道:「好吧,是救過一回。」其實是兩回。 辰昕見她仍懷著一盆火,嘆道:「寧夕,說實話,夜闌在這關頭惹不起。你是要洛青把他職位拔了?還是你想親自砍了?西疆工程支居多,懂武善戰的一半是他手下六軍,還有直屬堂主的六軍,我們只帶上三軍,畢竟城裡也不能空著。他手下兵長,都是羽竹這般身手,他長年帶著,自然更向著他些。你一次要招惹多少人?你如今算在洛青堂下,動了手,便是朝內引戰,更不用談打岱山門了。再說,我們與夜闌也有私交,當著這份情誼,不好向他追究。」 她瞪了辰昕一眼,他囉囉嗦嗦,就為這不好追究。 忍氣吞聲,她在岱山門早已練得在行,只是餘怒未平,道:「行了,三哥方才攔我,我便沒說什麼。打他兩掌竟也不行。」 她含怒轉身便走道:「你們要是左惹不起,右惹不起,我便自己去要馬,這總是他們欠我的。」 洛青一攔,賠笑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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