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托付 (第2/3页)
未想过有一天,会看到离婚协议书…… 眼泪不听使唤地掉下,她低笑出声,喃喃念道: “昔日,吾与季家三女季沅汐,俸父母之命结为连理。 本无爱情基础,婚后因性格等诸多因素,时常口角,以致双方疲惫,恐难偕老。 因此,经双方协商,同意离婚。 膝下无所出,财产尽数归于季沅汐女士。 自离异之后,就此脱离夫妻关系,恩断义绝,互不干涉。 ——乔景禹” 她断断续续地念完之后,指着乔景禹名字后面的空白处,含泪笑道:“后面还空了个位置,应该是留给我签字的吧?你说对不对?” 穗儿哭着摇摇头,“小姐……你说姑爷这是要做什么?我真的看不懂……” 她呢?她又何曾看懂了? 拿着那封协议书,季沅汐失魂落魄地坐着车来到了军政部。门口的警卫,把她拦了下来,“乔部长不在,请您回去吧!” “我可以进去等他。”季沅汐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连说话都已经提不起精神。 “抱歉,我真的不能放您进去。”警卫说完便不再看她。 她无法,裹紧了身上的大衣,等在军政部的大门口。 昨日刚下的雪,地上的积雪还未完全消融,虽出了太阳,但总比下雪的时候更要冷上几分。 脚下是一双家里常穿的薄底素色绸布鞋,冰冷的雪水仿佛都可以透过薄底,刺穿脚心。她蜷着脚趾,在湿冷的地面上来回踱着小步。 脖子连同半张脸都被她缩进了围巾里,她张着嘴不停地呼出热气,想让冻麻的小脸恢复点知觉。 但风一来,热气就越来越少,周身只剩彻骨的寒,牙齿也开始上下打颤,但她不走,就是不走。 她知道他在躲她,她也不去看他的窗子,就想知道他能狠心到几时? 手里的烟被他捻得稀碎,连烟丝也恨不得嵌进指尖里。乔景禹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那个单薄的小身影,仿若心尖的肉被人剜去了一块,是他都无法承受的疼。 这世上,哪有什么铁石心肠,他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心…… 他拿起电话,说了一句,“放行……” PS: 下章继续虐吧,我只是心疼我们汐儿宝宝受冻(ToT)/~~~ 繁體版☆彡 喬景禹在沙發上和衣而臥,天還未亮時便已起身。沒有驚動任何人,獨自離開了公館。他走到街角,輕咳了一聲,驚醒了一位正眯眼睡回籠覺的人力車夫。 「爺,坐車嗎?」車夫揉揉眼,迷迷瞪瞪地說道。 喬景禹長腿一邁坐了上去,「去熙洋路23號。」 車夫一聽,這是接近城郊的別墅,路途遙遠,可小賺一筆,但回程卻拉不著什麼客,於是客氣地問道:「爺,回來可還用得著小的?」 「只管拉你的,回程等著我便是。」喬景禹說著便給他扔了兩塊現大洋。 「好嘞!爺您可坐穩咯!」車夫見這闊綽的手筆,眼睛都亮了,渾身便有了使不完的勁兒。 趁著天還未大亮,車就已經到了地方。 喬景禹下了車,看了眼雨花石牆面上的門牌號,按響了旁邊的電鈴。 門房的人拉開窗戶,探出腦袋看了一眼,「先生哪位?」 「勞駕通報一聲,免貴姓喬,有要事找董先生相談。」喬景禹站在門外答道。 「您稍等。」門房應著,把窗戶又關上了。 一會兒的功夫,別墅裡頭便有聽差的走出來,「喬先生您請,我們先生在裡頭候著。」 「有勞。」喬景禹說著便由人領了進去。 董則卿只披了件睡袍,立在書房的窗前等著來人。門沒有關,聽差上前敲了兩下,董則卿便轉過身,急忙迎上前來。 「喬部長,出了什麼事嗎?」從睡夢中被下人叫醒,到聽聞喬景禹前來造訪,董則卿的心就一直懸著。 「驚擾了董先生,還望見諒。」喬景禹對他拱了拱手。 喬景禹對他極少如此客氣,董則卿的心愈發不安起來。 「不礙事,喬部長請坐下說話。」董則卿引他在沙發上坐下。 「有一事煩請董先生幫忙。」喬景禹說著便從兜里掏出一張紙來。 董則卿接過紙來一看,登時驚愕失色,「離婚啓事?喬部長,這是什麼意思!」 「拜託董先生把這則啓事登於報上。然後,帶著汐兒盡快離開中國。」喬景禹說這話時,神色哀傷,卻又異常堅定。 董則卿不可置信地搖搖頭,「發生了什麼事會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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