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哥哥 (第4/5页)
退去的風景。明眸皓齒的丫頭,讓人看著就覺得伶俐可愛。 「這廣州的日頭毒得很,但又陰晴不定的,不曉得哪片烏雲飄來就會引出一場暴雨。故這傘,既為遮陽也可擋雨。」 離了後頭那倆冒著陰氣和火氣的祖宗,何進心裡說不出的自在。 車駛進鬧市,街邊各色攤販用潮汕方言賣力吆喝著,車里的季沅汐迎著有些潮濕的夏風,聽著這些聽不懂卻挺有韻律的方言,也覺得有趣起來,心下煩躁便去了大半。 「停車。」喬景禹對前頭正開著車的許昌新說道。 「是!長官!」 許昌新一個急剎,季沅汐往邊上的喬景禹身上歪倒了過去。 有些心虛的許昌新,卻從後視鏡里捕捉到了喬景禹的嘴角揚起的那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季沅汐迅速直起身子,用手指撩撥了一下額前散落的發絲,便又若無其事地望向窗外。 喬景禹輕咳一聲,開了車門,長腿一跨,便下了車。 季沅汐不解,卻又不想開口詢問。 許昌新亦是不解,不過他對於這二位的關係更感興趣。 聽說喬長官新婚不久,不過也聽說喬長官的公館裡不久前還住進了另一位紅粉知己。 身後這女子,模樣大抵十七八,娥眉杏目、粉面桃腮的,不過這襯衣背帶褲的打扮太過隨意樸素,怎麼也不像是有軍官夫人的架子。 如今喬景禹沒有介紹,自己又不好唐突地去問,要是回頭羅總教詢問起,這又如何交差。 許昌新摘下軍帽,拭了拭一頭的熱汗,正心下犯難。 只見喬景禹提著一簍的冰鎮荔枝上了車。 「開車。」 得了命令,許昌新來不及多想,便又發動了車子,往酒店方向駛去。 「含著,解暑。」 喬景禹剝開一顆荔枝送到季沅汐的嘴邊。 晶瑩剔透的荔枝如半透明的珍珠,清甜的香氣里透著絲絲涼氣,僅看著、聞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季沅汐故作鎮定地緊閉雙唇,這顆誘人的小圓球卻不依不饒地貼了過來。 季沅汐微惱,卻又抵不過這香甜冰涼的誘惑,便輕啓丹唇將其含下。 柔軟的雙唇合上時,不小心觸到了喬景禹的指尖。軟軟糯糯的唇瓣,讓他心頭微漾。 喬景禹復又剝了一顆送入自己嘴裡。荔枝飽滿的汁液在齒間綻開,香甜甘洌沁人肺腑。 如果說這廣州有何吸引人之處,喬景禹定會說是這味美誘人的「妃子笑」。 每每入夏,就算他不來廣州,也要專程托人從廣州帶些回去,尤其這冰鎮荔枝,更是他的心頭好。 坐在一旁的季沅汐,怕他再給自己塞一顆,便不敢將荔枝咬破,一路含在嘴裡。 喬景禹側過頭去看著她,圓溜溜的荔枝,從她的左腮滾到了右腮,又從右腮滑到了左腮,嫩白紅潤的小臉蛋就這樣鼓鼓囊囊的。喬景禹看著,心裡比吃了一簍子荔枝還甜。 很快車便開到了維多利亞大酒店。 雖說南京城裡也不乏裝修華美高檔的大酒店,奢華的裝潢並不能引起季沅汐的興趣。但對於常年養在季府深閨里的三小姐來說,這還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住酒店,多少還是有些新鮮的。 在許昌新細緻的安排下,喬景禹一行人很快便辦理了入住。 何進和穗兒分別被安排在了四樓的兩間高級客房,喬景禹和季沅汐安頓在頂層五樓的豪華套房裡。 一身的熱汗,季沅汐恨不得一進屋立馬就能衝個澡。但是,想到自己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收,便被某人生拉硬拽地來了廣州,心裡的煩悶便又一股腦的湧了上來。 「你先衝個澡吧,浴室里應該有酒店的浴袍,我這就吩咐阿進去買些衣物送過來。」 喬景禹邊說邊拿起酒店的電話撥到了何進的房間。 無可奈何之下,季沅汐也只能先進了浴室。待舒舒服服的沖洗一番出來,卻沒看到喬景禹的人影。 只看到地上擺了十來雙款式各異的高跟鞋,還有一衣櫥的中式旗袍、西式小洋裝,甚至還有幾套睡衣。 以及桌上一盤剝好的荔枝,各個潔白瑩潤的樣子…… 季沅汐從衣櫥里挑了一套稍微保守點的睡衣換上,吃了幾顆荔枝,又喝了一杯水才把嗓子眼裡這股甜勁兒壓下去後,這才心滿意足的躺到床上闔上了眼。 待一覺醒來,日頭已西斜到底。 喬景禹正站在床邊,扣著襯衫扣子,身上隱隱散髮著和她身上一樣的浴液氣味,顯然也已經換洗過。 「晚上,黃埔軍校的羅總教官在樓下的餐廳設宴款待,沒有什麼外人,他是我多年的好友,你可以叫穗兒上來,替你隨意裝扮些即可,不必太過隆重。」 「不用,既然不必隆重,我就自己來罷。」 季沅汐起身從衣櫥里挑了一件旗袍,便往浴室里去。 一襲月白素色旗袍,惟在領口、袖口、斜襟處、滾邊處繡著淺青色暗紋,勾勒出她玲瓏曼妙的身材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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