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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了…其实很舒服…” 丰因顿住,连手指都僵了。 “哥哥弄得我很舒服…” 忽然起身,连退两步,手中捏着的骨笔被牵连带出,扫过丰雪被揉捏的红肿的臀尖。 那笔身粘粘哒哒,在手中握起来十分滑腻。摸着笔,丰因忽然发狂,跪在地上死死捂住了头。 “啊啊啊啊!”额间青筋暴起,弓着背,像是无形的艰涩的苦痛压得直不起腰来。 丰雪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痛苦的怒吼,像把灵魂也一夕倾泻,连心头血也掏出来,滴尽了,烧起来,燃透前世今生的所有不甘。 丰因记起他已经是个鬼,不再是人。 鬼是人的执念逗留于世,是至死不渝后的百孔千疮。 现在那嗔与痴消散了一分,他便自觉虚弱一分。 两只眼仁惶惶如灯,照着丰雪的影子。 “别动,阿雪!”他提起笔。 丰雪不知道他画了什么,新画被重新掩在锦盒里,和从前的那些…一起。呆呆地坐在床边,不敢起身去看。杜少审的身体趴在桌子上沉睡,丰因提前离开了。 身上很粘,丰雪慢吞吞地下了床,腰和腿都很疼,走路时小心地不碰到伤处。走到桌边,去看安安静静的杜少审。想了一会,把人的胳膊托起来,搭到自己的肩上,鼓气咬牙一抬! 完全抬不动… 杜少审的身体离了椅子,摇摇晃晃地落在地上,沉沉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压在丰雪的脚面上。 “呀!”丰雪疼出了一头的冷汗。 以愚公移山的劲头,慢慢把人扯到床边,一寸一寸地挪上去。 被子盖好,筋疲力尽地倒在一边。 刚刚合眼,临睡时却又忽然惊醒,侧头检查了一遍身边的人,不抱希望地悄声询问:“哥哥还在吗?” 没有回答,小声叹了一口气。 等他昏昏沉沉进入梦乡,一只手才轻轻盖住他的肚皮,再慢慢把他搂进怀里。 第26章 第九张:半壶秋水荐黄花(上) “姓名。” “杜少审。” “年龄。” “二十二。” “哪里人?” “宁淮南梁。” “辛酉年五月十三日晚,你在什么地方?” “金瓯大酒店。” “对近期爆发的游行事件怎么看?” “不关心,不了解。” “林余和你是什么关系?” “有过生意上的合作,没有其他关系。” “近期是否有过往来?” “前几天一起听过戏。” “还有吗?” “没有了。” “周问,认识吗?” “他是我的司机。” “二月十八日,你是否向其签署过这张东琉银行的支票?” “签过。” “目的?” “奖励。他是我的司机,办事得当,给他的奖励。” “数额超过了他本年薪资收入的总和,这很反常。” “没什么反常的,我有钱,我高兴。” 审讯室的台灯被忽然翻转,光线直接刺入杜少审的双瞳。单调乏味的重复问询已经持续了一个日夜,杜少审的反应正在逐渐变得迟缓,没能及时合眼,被亮光刺激出生理性的泪水。 宪兵队的审讯室不讲道理,种种酷刑只会持续到问到他们想要的答案为止。通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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