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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白皙却苍老,眼角下的桃花痣却还是一如当年。 薛家与墨家这孽缘一直没停过。 薛红与薛青是双生子,三岁的时候家境还好,六岁那年薛家老爷被生意场上的对手气死,薛家就此没落;薛红兄妹流落贫人窑,墨家却趁着吞并薛家的生意势头蒸蒸日上。次年墨本仙就出生了。 薛红九岁跟着赵老爷子走了,薛青在贫人窑里受尽困难,后来凭着几分姿色当了歌女;一曲就唱到墨家老爷的床上。 薛红那时在寻她,可墨家已经被官府抄家,墨家独子被通缉,差点饿死在荒山野岭。王澜当时与薛红跑江湖,对薛红捡到一个疯小子意见可大了。 王澜道:“先不说这人疯疯傻傻、如若他当真姓墨,你救他、可真想清楚了么?” 薛红说:“是与不是又如何。” 王澜不屑:“赵叔说你天性心软果真没错!”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可不愿为了个小疯子浪费时日,于是与薛红分道扬镳。 薛红照看疯癫的墨本仙大半年,期间一直用人皮面具把桃花痣盖住。墨本仙时好时坏,后来薛红请了赵老爷子过来看症,墨本仙的颠症才慢慢好了。 墨本仙可没认为薛红是好人,多次骗他说自己似乎忘了许多,甚至自己是谁都忘了。就这么过了两年,墨本仙身子骨越发硬朗,癫狂之症也好了。薛红留了一笔银子给他,说:“如今你病也好了,天大地大,总有你该去的地方。” 墨本仙说:“我连自己都忘了,能去哪儿?” 薛红想想,“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想你凭着‘仁义’,何处不生根?” 墨本仙说:“你这嘴真利害。”接着便去收拾东西。其实他也没啥东西,取了薛红那笔银子掂量掂量,还真不少。 还真有心。 墨本仙笑。 薛红给他带了马,只见那马又壮又精神,四个蹄子纯黑,鬃毛打理得整整齐齐。 墨本仙问:“你啥都给我好的,又不贪求什么,我心里慌。” 薛红不吭声。 墨本仙道:“你不说,那我就猜猜呗。”说罢上前一把揭了薛红那一块人皮面具。 墨本仙哼哼笑着,嫌弃地丢了人皮面具,拉住马绳,道:“还与我说‘仁义’、哼。你忘了我可是姓墨(莫)。” 哪里都挺好 赵当家的回到家,挑眉看了看前厅躺着的两位不速之客。赵老爷子在座上抽着水烟筒,招手唤了他过来。 赵老爷子说:“薛红管不好人,把阿全吓住了。”顿顿,他呼一口水烟,又道:“阿宁说这地儿不安宁,让咱两收拾收拾,另寻一个地儿去。也好、这儿确实也有些腻了。”然后指着被自己扇了脑勺又昏过去的祁鹏和秦飞,“你出去弄一辆牛车,顺道把这两东西处理处理就是。” 赵当家的应一声,一手扛一个扔在板车上,草席一盖,出门去了。他也没走远,到了林子一角把东西一卸,推着板车就走了。回来的路上想想又有些不对,板车往门口一放,人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那头赵宁一直陪着徐全,自然不知道自己兄弟被自己亲爹弃如敝履。他恨不得伺候徐全吃喝拉撒,结果让徐全一个巴掌甩清醒。 徐全的意思是整日躺着他也不习惯,家里头的活儿都落下,让赵宁甭发傻,赶紧出摊去。 赵宁说:“不出摊了,咱们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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