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39.什么都好说) (第3/4页)
排,双腿并得拢拢的,车头看着窗外,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男人就坐在她旁边,翘着二郎腿,神色平静,沉默不语。 不远。 季家房产遍地,附近用来临时休息的大平层不过只有三百来平,离公司却只有三分钟的路程,买来给季总平日里休息刚刚好。两人沉默的在车库里前后下了车,一起进入了电梯。 电梯光可鉴人,倒映着上面黑白的两个人影。隔的那么近,又隔的那么远。 “说吧。” 百多平的客厅一片明亮,二十多米的落地窗气派非常,天意的园区在落地窗外遥遥可望。进口的意呆利手工纯木沙发,南美的原木餐桌,甚至进门小厅旁那个不起眼的小摆件,都是匠心巨作,彰显富贵气息。 男人长腿走在前面,一路进了客厅,并未回头。女人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在沙发前他终于停住了脚,坐在了沙发上。 打开旁边的酒瓶,酒液倾斜而出,旋转着荡过了杯里交叠的三块冰块,他拿起了酒杯,抿了一口。 “说吧。” 他坐在沙发上,右手拿着酒杯,随意的搭在扶手上,终于开始说话。 并不看她。 “是这样的。” 阳光撒在身上,房间是那么的大,她站在沙发后面,吸了一口气,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念念是我对不起你——” 男人胸膛起伏,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闭了闭眼。 这次却并没有打断她。 “宁宁,” 一滴水落在了地毯里,悄无声息。女人站在他旁边,哽咽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是那么的空荡,“她不是你的孩子——” 男人吸了一口气,头靠在沙发上,抬手遮住了眼。 “那就有可能是,”她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发着抖,“是——” 是不可说的人呐。 是不可提的名字。 那夜那个抗拒的少年。 鼻间那凑近了的呼吸。 那些细细密密的吻。 天雷在头顶涌动,提彼之名,似乎就会引来天空之巅冥冥之中谁的感应—— “是,”喉头仿佛堵塞,那个字在喉间滚动,她站在他手旁,全身发着抖,却怎么也吐不出那个字来,“是,是,是——” yu。 喻。 喻—— “可能。” 客厅那么空旷,他靠在沙发上仰着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开始轻轻重复她的话。 “可能。”他喃喃自语。 又猛地拿下了手,他侧头看她,眉目那么的英俊,他却双眼发着红,“可能。” “都有谁?”他咬着牙,“都有哪些人?” 春(41.是他强暴了你) 41. 连月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眼里的泪滚落了下来。 “陈山。”他看着她,齿间挤出了两个字,面色阴沉。 泪水滑落脸颊,连月闭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陈山?”他似乎冷笑了一声,“你确定?” “我没有和他——”滚烫的液体从紧闭的眼角滑落,连月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住了自己的声音,“自从我和你拿了证——” 她哽了一下,低低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飘散,“我就没有和他——” 客厅里沉默了。 很久都没有人说话。只有天盛园区的一角在落地窗外静静的伫立。 “那你总是去他那里做什么?”过了很久,他的声音在客厅飘散,轻轻荡荡。 “我过去看看他,”似乎怕阳光进入了眼里,连月站在客厅,闭着眼睛,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他不会做饭,我过去给他包饺子——” “整理房间。” 男人又沉默了。 很久没有说话。 然后他又哼笑了一声,带着嘲讽的味道。 “不是陈山,那还有谁?” 啪的一声,是打火机的火石碰撞,一股烟味慢慢的飘入了鼻尖,他的声音也带着散漫的味道,“你还和谁?向坤?是什么时候哪里遇见,旧情复了发?” 女人吸了一口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总不可能是老五。”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又哼了一声。几声打火机的声音又响起,男人似乎是在玩着打火机,声音轻慢,“我倒是记得边疆那晚——” “不是的。不是他。” 那个似是而非的真相越来越近,心里压着的巨石摇摇欲坠。连月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只觉得一阵疲惫。这疲惫感从全身每个细胞都发散了出来,让她全身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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