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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仍然哗啦啦地流个不停。姜汶园直视她的双眼,她眼白发青,眼珠子呈现出一种老人才有浑浊。 姜汶园移开了眼,盯着瓷砖上的彩绘说他想出去买些东西。 “你是想要钱吗?”陈练云紧抿的嘴唇咧开了,像是松紧带突然被抽松布袋子一样。“我是不会给你钱的……” “我想要钥匙。” 陈练云好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钥匙是什么东西,愣了几秒钟才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串钥匙,快要放到他手里的同时又快速收了回来,警惕地问他想干什么。 “出门买东西。”姜汶园无奈地说,“买牙刷被子毛巾。” 陈练云伸出一只带着泡沫的手,就要往他的脸上来,姜汶园厌恶地避开头,他没搞清楚这是减速的一巴掌还是粗重的抚摸,反正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又要了一次钥匙,陈练云终于给他了。 开门出去那一刻,屋外清爽的冷空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了一口,他已经无法在这个棺材一般令人窒息的家里再多呆一刻。 回家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他在路上预想的没人开门或者直接的打骂都没有发生,总之远比他想象的最坏的情况要好上很多倍,却依然让他浑身不适。 他纵然迟钝,也意识到陈练云应该是心理上或者精神有点问题。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他的脸。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呢? 从前是肆无忌惮的憎恨,现在姜汶园对陈练云没有嫌恶和厌烦之外的感情,也全不觉得自己作为儿子应当负起怎样的责任,可他就是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这样癫狂。 过年守岁,孩子们也都是玩些纸牌,等到了后半夜困倦了就倒在沙发地毯上睡觉。 事实证明,在一定范围内人的智商和年龄成正比,容盛和他的表哥堂姐们几乎把几个小孩的钱都赢光了,三个人开玩笑说要拿这些钱出去大吃大喝一顿,几个小孩子抿着嘴鼓着腮帮子,眼泪差点要掉下来。 容盛越长大就越是有作为兄长的自觉,觉得不能玩脱了让孩子们不开心,也不管是谁的钱全拿到容景房间里给他的妹妹和表妹们分了。 容景比她哥小三岁,正上五年级,这从出生开始就处在叛逆期的姑娘指着她哥鼻子大骂他没安好心装好人。“真这么好人刚刚打牌的时候怎么不假装输给我?”而是要采取这种伤害她的自尊心的方式。 容盛没管住嘴跟她吵了几句,忽然想起隔壁还有一个“大小孩”也输得凄惨。 容盛敲了四五下门也没人应,推开门听到水声哗啦,他把钱放在书桌上就要走,无意中瞥见了被风吹开的速写本。 方钰程从小对他爸有种莫名的执念,知晓他爸有点什么擅长的也麻利地去学了。所以他读书不行,画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容盛就没控制住他那只翻纸页的手,接着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场景——他的房间。还有他的脸。 容盛快速把速写本合上了,倒吸了一口冷气。半掩着的门外,几个小女孩在走廊里玩闹和尖叫,他的耳朵充斥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啦水声,和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方钰程。”容盛喊了一声,“我把钱给回你了。” 浴室里传来“嗯”的一声,容盛又让他赶紧洗好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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