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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去推,却推了个空,自己身子反往前倾去。耳边他听见女子一声轻笑:“像你这样酒量差的人,怎么还这样喜欢喝酒?” 安可期在一旁也是笑:“与这酒鬼同路这么多年,姑娘可有够受的吧。” “还行。喝酒不花什么钱。”秦念冷淡地回答,一边轻轻拍了拍谢随的脸颊。谢随却似是真的醉了,身子倚着八角桌,手指间还摇摇欲坠地吊着酒杯。他喝醉的时候,看起来是那么地落魄,却又那么地英俊,在那生出了些微淡青胡茬的下巴上,薄唇微微上扬,那是一个毫不在乎的笑容。 十五年前她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地笑着。十五年后他历经风霜,却仍然是这样地笑着。 “他以前不会这样的。”她听着谢随沉重的呼吸,静静地道,“他以前与人对敌,身上从不见血;以前彻夜饮酒,也绝不会毫无防备地醉倒;以前的他,比现在要……” “人都是会老的。”安可期用一句一模一样的话堵住了她的质疑。 秦念看着谢随,淡淡地笑了,“原来连谢随也会老,真是想不到。” “没有人可以真的挺直腰杆战斗一辈子。”安可期推开酒杯,慢慢地也站起来,“姑娘还不去歇息么?我们四个人里,只有你看起来最不像受伤的人。” 秦念道:“受伤与否,是用眼睛就能看出来的吗?” “你从小就是这样和谢随拌嘴的吗?”安可期忽然转了话锋。 秦念看向他。 “我猜不是。我猜你小时候一定可爱得紧,可怜得紧,一定不会这样得理不饶人。”安可期的笑容在暗夜中看来却是枯瘦而阴冷,“说来说去,还是要赖谢随嘛。” 他绕过桌子走到秦念身边来,又看了昏睡的谢随一眼,对秦念道:“谢随不懂事,还当你是小孩子,可我知道,你已经很有本事了。” 秦念微微眯了眼睛。 “不过嘛——”安可期的眼睛里却毫无笑意,“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姑娘可莫下错了注。” 秦念静静地道:“安老板说什么,我可听不太懂。” *** “花映柳条,闲向绿萍池上……” 娇柔婉转的歌声从醉意阑珊的唇齿间吟出,空气里也像熏着酒与歌的温柔。唱歌的女人漫不经心、一步一停地走回房去,歌声里渐渐带了些落寞的味道: “凭栏杆,窥细浪,两萧萧……” 半夜喝酒到底是有些冷了肠子,她将衣衫又裹了裹,推开一扇客房的门,复回头望向长廊尽头那个亮晃晃的宴客的厅堂,口中喃喃:“这江南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老娘还是回大漠去过得舒坦……” 斜刺里突然划过一道剑光! 柳绵绵侧身一避,水蛇腰便即扭进房间,一脚踢合了房门,大声道:“是哪边道儿上的朋友?” 黑暗。 房中本没有点灯,方才她又关上了门,这一刻太阳还未升起,秀雅的女子闺房之中,只有万籁俱寂的黑暗。 窗户离房门有十步远。窗外有一枝梅花,正斜斜地探进窗下的缝隙里来,在银霜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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