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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怎么讨厌,不愿再多看一眼。 他的母亲畏惧他, 同样也对他心生厌恶。因为这个孩子,她和丈夫爆发过无数次争吵,让原本还算幸福的家庭彻底变了模样。有的时候,她带着新添的伤痕跌跌撞撞逃出家门,躲在好心的邻居家里捂着脸哭诉:“哪怕只有一点……只有一点相似都行啊, 可是,那个孩子——他真的是我生下来的吗?不!他太可怕了,我……” 用粗劣木头做成的门板并不能隔绝多少声音,更何况门没有关死,里面歇斯底里的哭声那般清晰,他们没有注意到,女人逃进来还没有多久就响起的敲门声忽然停顿,之后也没有再度响起。 门被推开了,女人颤颤地扭头,看到了那个站在门口的的男孩儿。他的脸上确实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正处于痛苦中的女人也无暇注意到那些隐藏在眼里的细节,只知道他慢吞吞地走进来,站在瘫软的女人面前,抬手,露出捏在掌心里好久了的皱巴巴的纸巾。 接下来,女人拍开了他伸出的手臂,让那块纸巾落在了地上,她放声哭泣,哭声中那些难听露骨的咒骂更是当着孩子的面说了出来。大人要带着埋怨的心去安慰她,这个时候,只有领居家的女儿怯生生地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抱着一个盒子。 “很疼吧。”她小声说着,鼓起勇气,把胡乱塞进了止血贴绷带还有伤药的纸盒塞给了这个比她瘦小得多的孩子手里。 在这样的幻境里,似乎只有这个小女孩儿看见了他额头上明显被重物砸出的包,还有过短的袖子外面裸露出的乌青。 “……” 结果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包括谢谢。 当然,那个纸盒最终也没有被人带走。 他长到五岁的那一年,突然生了一场重病。 染病的原因不重要,毕竟根本没人会在意他为什么会得病,只要看到他气息奄奄地蜷缩在小床上,面色一片死灰,被他“折磨”了这么久的父母总算能够松一口气了。 医院肯定是不会去的,没钱,也没必要。他的父亲简直欣喜若狂,连慢慢等他病死的耐心都没有,直接去孤儿院领来了一个健康还很活泼的孩子,也是个男孩儿,甚至当天就为那个领养的男孩儿登记了名字——十束多多良,比那个不耐烦地随口一提的十束白用心多了。 不过,这对可怜的夫妇并没有迎来期盼的幸福。 不止是那个看着就活不过今年的亲生儿子残喘了好些日子,竟然没有咽气,反而挣扎着活过来了。还有一个莫大的灾难,做父亲的男人没过多久就染上了赌瘾,把家里为数不多的存款全赔在了赌场,做母亲的女人实在忍受不了男人嗜赌和赌输后动不动就打人的毛病,毅然选择了跟他离婚。 离开这个家的那一天,她带走了零碎的很多东西,却硬是狠心地没去管这时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身的亲儿。同样是这一天,颓唐的男人在外面喝了很多酒,在浑身酒气摇摇晃晃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抢救无效,连一句遗言也没说得出口,便去世了。 灾难简直是接二连三地降临,到最后,这个家里,居然只剩下两个还未自立的孩童。 五岁的十束白,三岁的十束多多良。 这天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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