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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应一拳头砸中其中一只头,鸵鸟哀鸣,有两只头要去啄言辞。林应的翅膀倏地展开,雄伟的铁幕护住言辞。 八只鸟头张嘴尖叫,林应看见它们锋利的牙齿,头皮发麻。锋利的两只脚爪跳着去抓林应。林应愿意挨言辞挠,可不是因为他愿意被抓。翅膀挡着言辞,林应一咬牙,伸手在翅膀上一抹,豁开一道口子,往胸前将军印上一按: “我的亲大爷!帮帮忙吧!” 六甲六丁突然出现,却没对付大鸵鸟,直接冲出医院。 林应差点大骂,我的大爷,您不帮忙也别耍我啊! 有歌声。 柔和的摇篮曲。 林应一呆,言辞的歌声从他的翅膀后面暖暖飘出。这是他唱给树苗儿听的,和缓的节奏,哄小孩子入眠。 轻柔,平静。 畸形鸵鸟停下来,八只头闭上眼,缓缓垂下。那条没有头的脖子却突然立起,看得林应发毛。言辞的歌声没有停,低沉温和的成年男人的嗓音,在走廊里厚重回响。 畸形鸵鸟转身,走进病房。那是产妇的房间,林应一着急,想跟去,言辞却在后面抓住他。 “别急。” “这怪物是来滴血夺子的,你不急?” 言辞用脑门靠着林应的背,低声叹气:“不是,我搞错了。爸爸的保护对它没用,因为它本来也没恶意。” “……啊?” “其实是滴血寻子。” 张先生陪床忙一天,趴着睡着。他的妻子并没有睡。 他的妻子是个罕见的美人儿,病房里都说她有福气。没见过更体贴的丈夫,鞍前马后伺候。姑娘不说话,不笑,也不哭。张先生竭尽全力讨好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病房里对她有点意见,丈夫疼妻子是应该的,但妻子不是也应该疼疼丈夫?都伺候成这样了,你给个笑脸啊? 其他人话里话外提点她,她木着,权当听不见。护士定时推孩子过来喂奶,她一开始很排斥,医生护士都来劝,她跑也跑不了,只能由着孩子吃奶。 张夫人是个傻的。 其他人得出正义结论。 张夫人睁着眼,在夜里流泪。病房外滴血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根本发不出声音。张先生藏着她的羽毛……她不完整! 滴答,滴答。 妈妈在找她。 “它可能被爸爸在医院里的保护弄迷糊了。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找孩子。它往幼崽身上滴血——人类的幼崽。” 林应听了半天,只是想现在问他大爷的六甲六丁干嘛去了是不是时候。 胸口被暴击。 言辞深深呼吸,拍林应:“把翅膀收了吧。” 林应犹豫:“怎么收?” “笨蛋!” 畸形鸵鸟可怖的脖子垂着,滴血,无意中,滴到张夫人。鸵鸟停下。 张夫人流着泪无声地喊:妈妈! 姑获鸟惊呆一样,八只鸟头凑过来,浑浊的死气沉沉的眼睛翻下来,用瞳仁看张夫人。 一只没有羽毛的小雏鸟。 我的孩子啊! 姑获鸟瞬间化形,成为穿着羽衣的美丽姑娘。它为了找回孩子,砍掉一只头,不停地滴血,不停地滴血。滴了不知道多少,它其实快要死亡。 言辞站在门口。病房里睡倒一片,张夫人直挺挺躺着,只能做口型:我的羽毛在他身上。 我要回家。 姑获鸟转身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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