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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可是他现在想昏倒。生育的恐惧来回锯他的神经,快断了。 林应在幽昧的蜡烛光里笑了。 现在的言辞,其实也是言辞的一部分。 生界的言辞。 亡界的言辞。 林应拥有全部的言辞。 言辞左手高举蜡烛,在三楼走廊跋涉。走廊里的水越来越深,尽头卧室的木门后面传出牙酸的刮擦声。有人用指甲抓木门。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言辞右手化出一张弓,蜡烛成为燃烧的箭。言辞张弓搭箭,怒喝一声:“破!” 火光在视觉里划出长长的焰痕,炸向黑暗深处。 言辞立在生死之间,幽冥之中,卓尔孤秀,胜气绝俗。 第26章 第 26 章 26 咒下 火光炸碎木门,一阵尖利的像是女人又像是婴儿的哭叫扎穿耳膜。路岑终于忍不住,开始干呕。言辞直直冲进走廊尽头,林应跟着要去。猝不及防他和路岑的腿被什么缠住,往后一拽,拖进另一个房间。 被缠的一瞬间林应双手掌心向外护住脖子,这动作救过他无数次——柔软的,筋膜一般的“绳索”顺着他的腿转眼往他的脖子上绕。林应双手强行往外推挣开喉咙,身体倒进羊水里被一路拖行倒挂上天花板。 林应被绳索勒得指关节顶着下巴,手几乎和脖子捆一起,张不开嘴,也看不到路岑在哪儿,不知道他是否活着。林应心里暴怒,他多少年没这么狼狈过。世界颠倒,血液涌向大脑,迫使大脑运转。林应以为所谓的“闹鬼”无非是像鬼弹虚张声势,要么就是知女花拳绣腿。他活了这么多年终于知道真正的闹鬼是什么意思——索命。 林应发狂,他着急言辞,着急路岑,也着急自己那些兄弟。如果出了意外,都是他轻敌害的。手里攥着的“绳索”在跳动,林应勉强把绳索推到自己视力能够到的地方,转着眼睛往下看,“绳索”是薄膜里包着跳动的血管。 脐带。 林应额角青筋暴起。脐带已经嵌进双手的肉里,手指变色,骨骼作响。手背就贴着喉咙,这个时候召唤割玉刀很可能一下子就被自己插死。旁边的水声消失,路岑不挣扎了,也听不到另一个房间里言辞的声音。林应目眦尽裂强行闷吼:“刀来!” 冲天火光转瞬即逝,林应摔进水里,半边脸一凉,一只眼睛顷刻浮上血色。林应一甩短刀,割玉刀飞出去割断路岑身上的脐带又飞回,林应反手握着,横着前后左右一转,确定没有脐带,奔向路岑:“死了没有!” 路岑剧烈咳嗽。 铺天盖地的脐带缠上来。 言辞闯进主卧室,拇指一弹,一张符凌空悬起,荧荧发光。言辞轻声道:“您好?” 齐膝的水依旧哗哗作响,有漫过大腿的趋势。非常豪华的定制大床淹在水下,床上有东西在蠕动。 言辞手指一转,明光符飞过去,光芒一映,硕大的一团,紧紧裹着一个□□男人,越裹越紧。 胞宫。这个硕大的孕育生命的女□□官,正在绞杀一个人。 言辞伸手抓出自己的皮鞭,一鞭子豁开,一股血水涌出,一个女人痛苦的尖叫震得言辞大脑一跳。胞宫里滚出一个男人,团着,身上皮肤融化大半,露出鲜红肌肉。 言辞大声道:“曲先生,您还活着么?” 那男人不能动,眼珠子转来转去,双手指甲全都翘起,嘴里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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