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第2/3页)
平日,他根本不屑去做,可那段日子却觉得赚了大钱,想来是财神像和香烛有问题,他从木客手中将符纸买了下来,日夜不离的带在身上,财神像和香烛也已经被他束之高阁了。 魏镜澄看了一眼那符,正是上山那天,徐灵鹿给他,让他发给官兵们的。 后来院中的木客集体发生癔症,官兵们上去压制,大概是那时挣扎之间,被那木客拿走了符咒。 “清心咒起了作用呀……”徐灵鹿默默念叨,“那些香烛居然可以操控人的梦境,确实问题不小,我能去看看那香烛和神像吗?” “我来寻你就是为了此事,想请你去看看神像和香烛。”魏镜澄点点头,回到,“已经与李赋说好了,随时都可以去。” “那就明日吧。”天气越来越冷了,小天师怕自己彻失去出门的勇气。 “好,那明日上午我来接你。”魏镜澄手掌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搓了搓,绸缎的手感轻柔,他的心情却很焦灼。 好像公事说完了,他与徐灵鹿之间就再无话可说,魏大人认真的在心中找着可以聊得话题。 但闲聊这件事,在他以前过的二十多载岁月中似乎鲜少发生,并没有什么经验。 生在帝王家的孩子,要比一般的孩子更勤奋更刻苦,打小就要学各种东西,一举一动都要讲规矩体统,就连最亲近的人,也都是考较学问,讨论为人处世之道,治国安天下之法,根本没人和他闲聊过,导致现在有心闲聊两句的魏大人有些窘迫,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对坐的沉默着,徐灵鹿撸猫,魏镜澄搓腿。 徐灵鹿琢磨着魏镜澄怎么还不走,魏镜澄琢磨着怎么才能在这个小亭子里多赖上一会。 “咳,魏大人还有什么事吗?”徐灵鹿隐晦提醒,桌上的酒,你可还没喝完呢,别浪费了。 不料,魏镜澄听后,居然起身,撂下一句,“那我便明日在徐府门口接徐天师。” 说完之后就转身走了。 走了? 不是,你酒还没喝完呀!真浪费! 小天师在心里打了一个差评,瞅了一眼魏镜澄没有回头的意思,又瞅了一眼杯中只被抿了一小口的酒水,亏他下了狠心,倒了这么多。 猴子们辛苦酿酒难道容易吗? 徐灵鹿生气的嘟起嘴唇,实在不忍浪费,还是端起了那个被魏镜澄遗忘的酒盅,饱满柔嫩的唇瓣微微张开,含住了杯沿,纤细的脖颈仰起来,那个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便将杯中的酒全部喝完了。 大概喝的急了,一丝粘稠的酒液顺着唇边落了下来,又有一小截粉嫩的舌尖探出来,轻轻的将那丝酒液勾了回去。 魏大人好不容易想好了,以‘明日天气会更加寒凉,记得多穿些。’这句话为开头,再和徐灵鹿多说几句,没料到一回头正好看到这副画面。 那唇瓣的艳色,让他的脑子豁然被清空,一瞬间什么都忘了,只有那一抹形容不出的红。 徐灵鹿喝了人家杯子里的剩酒,馋猫本性被当场抓包,为了掩饰尴尬,只能瞪圆眼睛装凶,“看什么?是你浪费,我才喝掉的,都说这酒很难得了!” 其实他说什么,魏镜澄根本没听到,那不断开合的唇瓣占据了魏大人的全部思绪,里面吐出什么内容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唐突,魏镜澄想好的话也不记得说了,直接转身,快速的逃掉了。 青天白日,户外的院子里,他到底在想什么糟糕的事情呀,魏镜澄一面心里唾弃自己,一面又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糟糕的事情,再不走,怕是要脸红失态了。 徐灵鹿看着魏镜澄仓惶离去的背影,魏大人耳朵怎么红了?该不会是被他那句凶的生气了吧,堂堂的大理寺少卿这么小气的吗? 小天师撇撇嘴,抱着阿润回到了地暖的怀抱中,唉,明天又要去当社畜,多暖和一会是一会吧。 第二天上午,徐灵鹿裹得像个球一样出了徐府,以为又要骑马吹风,还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结果这次魏镜澄给他准备了一辆马车。 马车已经算得上是中等,大理寺的官员们不善骑马的,日常出行都是乘坐这架马车,但徐灵鹿下车时,虽然没有干呕,脸色依然是很苍白。 没办法在现代汽车坐惯了,换成马车是真的适应不了。 徐灵鹿像个长满了茸毛的游魂一样,飘忽着跟李赋打了招呼,一脸冷淡的听着李赋对他法术的各种吹捧,始终缄默不语。 在李赋心中的形象越发高大起来,这位大师别看年级小,长得嫩,但这淡然的做派和沉稳的风范看上去就和之前那几个神棍不一样。 徐灵鹿:我不能回话,一开口就想吐。 李赋确实是被吓怕了,神像和香烛都放在了仓库的最里面,到了院中见去取的下人还没过来,便追过去查看,院里就剩下了魏镜澄一行人。 徐灵鹿还在集中精力压制恶心,身侧被人递来一个银质的酒壶,外面还罩着皮套。 顺着握酒壶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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