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第2/3页)
,用鱼鳔包裹,陈在阴水里炼了七天,才整出这么两颗。很珍贵啊!” 我想起那一条条腐烂的人鱼,再脑补配制材料,顿觉胃部似乎被狠狠攥动,满嘴苦水顺着牙缝“呼呼”往外冒,也没心思再问问“阴水”到底是什么了。 估计知道了,想死的心都有。 “你们蛊族能不能正常些?!天天整这些腌臜玩意儿,不恶心么?” “当然恶心了。你以为我愿意啊。”月饼慢条斯理地又摸出一截竹筒,倒出一粒翠绿清香的药丸,丢进嘴里,再吞下避水蛊,“所以,我特地做了两颗解腥味的‘清花玉露丸’。没想到你动作太快了。唉……” “月无华!”我悲愤异常地扯着嗓子,又差点被满嘴腥气活活熏翻,连忙捂住嘴,生怕把避水蛊吐了出来,“认识你,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 “赶紧吧!几个小时前,还觉得认识小九是一生最大的错误,要从现在这个时间轴纠正呢。”月饼施施然下了楼,“清花玉露丸,下次要加上牡丹花粉,香味更雅致。” 我恨不得,从楼上,劈头盖脸,吐,月饼,满头满脸! 一个多小时后—— 长江岸边,两个少年,并肩而立,目光很不坚定。 夜已黑,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来来往往的行人,好奇打量,纷纷驻足,交头接耳。 “你先跳!”我斩钉截铁。 “我殿后!”月饼毫不示弱。 “凭什么?”我早把鞋子脱了,塞进裹着防水油布的背包,试试了冰凉的水温,呲牙吸气,“谁知道避水蛊有用没?万一不好使,喂鱼么?you jump,i jump!” “我也第一次炼制,拿不准有没有效果。”月饼尴尬地摸着鼻子,突然拽着我的手,“一起跳!flower me。” 我这还没做好准备,身体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噗通”一声,立时遍体冰冷,“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江水。手忙脚乱踢蹬出水面,眼睫毛沾满水珠,白花花看不清景象。 反倒是听觉异常敏锐,岸边传来的大呼小叫,差点让我一口气接不上来,生生憋死—— “俩男人跳江殉情啦!” “拍下来了么?赶紧发抖音!” “拍了拍了,这就发!哈哈哈哈,我火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当晚,那条“两男子武汉江边跳河殉情”的抖音小视频,五百多万点赞,十万多回复。 那个姐们儿,还借此当了几天网红,嘚嘚瑟瑟很那么回事儿地推销廉价面膜、劣质护肤品。 当然了,我和月饼通过某种方式,让那条视频,再没出现在网络。 至于那个发视频的小姐姐,我们委托精通催眠的杰克,做了简单的“拜访”。 确保她这一生,只要拿起手机拍照拍视频,就会产生手指被火烧的幻觉。 不是要火么?让你火! 不是喜欢拍么?让你手贱! 第78章 昔人黄鹤(十三) 我和月饼躲在江边树下,灌着二锅头取暖。我拧着衣服的水,瞪目结舌地瞧着月饼从背包里翻出两个宽边泳镜,取了几根荧光棒,又递给我一套健身用的健身衣裤:“换了。” “我绝不会大庭广众穿着紧绷屁股的裤子,丢人现眼!”我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平时健身发朋友圈穿的是牛仔裤?”月饼扬扬眉毛,不可置否地拎着健身衣裤转到树后,“赶紧吧,别矫情了。” 想想方才入江的场景,我心里一哆嗦,也不再说啥,绕到另一棵树后换衣服去了。 正所谓“冲动是魔鬼”。月饼拽着我“跳江殉情”,本以为江水没多深,几个扑腾就能到底儿,搜寻鹦鹉洲遗址,查找关于铜鹤的线索。 结果下潜时才发现,压根儿游不到底儿。而且越往下潜,光线越暗,直至目不见物、耳不能闻。水里漂浮的不知名絮状物,杂七杂八的玩意儿,时不时就擦脸而过,整得一惊一乍很不得劲儿。 尤其是那种身处茫茫深水,压抑逼仄的与世隔绝感,仿佛独自置身荒芜的外星球,心情非常低落沮丧,充满未知的恐惧,无助的孤独。 或许是心理作用,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紧紧跟随,时不时碰撞着后背大腿,心里更是发毛。 俗话说“不打无准备之仗”,我二话不说,踢蹬着腿儿钻出水面,刚喘了几口大气,月饼也顶着水花冒了出来:“这也太深了!失策。” 说不得,只好游上岸从长计议,我顺手百度了武汉长江深度,倒吸了口凉气,从江面到江底,大约三十米左右。难怪下潜好一会儿,没边没际到不了江底。 自古以来关于长江的神秘传说本就多不胜数,“深水多异物”,万一钻出个什么怪物异种,也是大有可能。月饼炼制的避水蛊虽说好使,我们毕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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