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呆福保的饭桶师傅 (第2/4页)
,伸出一只手,握住福康安的手,提起另外的话题,“福康安,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那会儿,我家里其实连白米饭都拿不出来了,我已经跟福保吃了三天的萝卜饭。你送来的东西真的是帮了我很大的忙。福康安,你看,那会儿咱们还不熟,我都会收你的礼物。” “是啊,谁知道你好端端的在想什么?”福康安没什么好气,事实上,他喘息粗重如一头蠢牛,就差对善保冷哼以示愤怒了。 他第一次这样用心的对人施恩,没想到碰到个不按理出牌的,好心好意白送东西,人家还有意见。 “你也瞧出来了吧,虽然我书念得不赖,可惜不是什么君子,”善保眼睛一弯,笑道,“我没有君子的正直与清明,叫我占一个陌生人的便宜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说施舍,要是有人肯不图回报的施舍给我银子,我也不会拒绝。不过,这样是对陌生人才能做的事。我拿你当朋友,对朋友,得厚道。” 善保知道福康安对自己的善意就够了,福保这样小的年纪都觉得自己在占福康安的便宜,而福康安的智商绝不会比福保低。 收收东西没什么,关键是,不能让福康安看轻自己。一旦被看轻,便会大幅缩水贬值,成为廉价品。 福康安是一个对自己有用的台阶,甚至善保也有意识的和福康安保持一种朋友一般亲近的关系,这样的人,与之为敌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经过善保努力的解释,福康安的脸色稍稍好转,不过却不同意善保的话,“哦,你既然知道我们是朋友,那你觉得我到你家来看你吃糠咽菜,心里会好受么?” “现在每天都有鸽子汤喝。”善保以圣人般无欲无求的姿态,慢慢的开导福康安,道,“你可能觉得我家现在吃用的比较粗糙,事实上,一个人再能吃也不过是一日三餐,再奢华的享受,晚上也只是睡得一张床。福康安,或许你会觉得我小家子气,不像别人那样有志气,想什么高官厚禄。可我就是这样的人,没有太多的享受欲望。虽然吃不起驼峰熊掌,不过家常鱼肉也不缺;没有奢华的庄园,不过也足够住了,甚至我和福保成婚后也完全住得开。我对现在的生活,真的没什么不满意。” 善保的眼神中有一种浅浅的暖意,让人移不开眼睛,以至于日后很多个夜晚,福康安总会总觉得这天的善保只是一个错觉,说出这番话的是另外一个人。 善保是个很有毅力的人,尤其是当他要说服一个人时,更能进服反复的真理性说教,福康安被善保念得头脑发胀,只得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 “我就知道你会明白的。”善保露出胜利的微笑。 福康安已经转为研究福保桌上的砚台,曲指敲了敲,问道,“我给你的那个呢?怎么不用。” “舍不得。”开玩笑,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古董,哪里能用,得好好藏起来,再过两百年就值大价钱了。善保道,“等我以后把字练好了再用你送的砚台,我现在的字太烂了,不配用那样好的东西。” “拿出来用吧,你以后成了书法家,我再送你好的。”福康安的心情比上次喝乳鸽汤时,可以用飘飘然来形容,决定日后多送些比较实用的,不能用来食用的东西。 “你快别笑话我了,”善保拿着自己的一篇文字道,叹道,“你看我的字,只能用中规中矩来形容,端正有余,灵性不足,没半点天分。” 福康安拿过善保案头刚整理好的课业,好厚的一叠,“咦,教习又给你布置额外的功课了?说起来,他还真是挺偏心你的。” 善保看向福康安,这家伙在官学中也不是什么三好学生,再者,福康安的性子也不像会说这种酸话的人。 福康安笑着翻看善保的课业,“我虽然不大喜欢念那些酸文假醋,不过好歹还是知道的。”翻了翻发现都是一样的文章,抄了许多遍,福康安有些吃惊,“咦,挨罚了?” 善保想夺回课业,福康安动作很快,已经把那几页湿了又干的课业挑了出来,挑了挑眉,“嗯,你在模仿皇上的字体哪?” “你怎么看出来的?”善保郁闷的问。 福康安眼中全是笑意,“一进咸安宫,当头影壁上题的就是今上新笔的训导词,一年三百六十天,哪天不得看上几回?” “叫我说,你要是想习字,”福康安压低声音,凑到善保跟前,轻声笑道,“翰林院里那群书生,字写得都不赖,就是吴教习也素有才名,你怎么……也不怕别人说你媚上,哦,我明白了,以吴教习的酸脾气,难怪会罚你呢?” 善保泄气,“你说得容易,我要有好字帖,也不会去临影壁上的字。” 福康安见善保坦率,也没多疑,低声笑起来,“明天我带字帖给你用。还有,像你现在,还是少学圣上的字吧。瞧你平日挺小心,怎么这回倒粗心了?你也不想想,咸安宫是什么地方,像你本来就书念得好,正惹人红眼,自个儿还站出去当现成靶子呢?” “不就是……”善保噘嘴,看向福康安,索性都交待了,“我觉得皇上的字挺好,又是不花钱的帖子。” 福康安把善保临乾隆的那几张捡出来丢进火盆里烧了,转身望着善保,“你还真不像个书生。书生都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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