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章直捣黄龙 (第17/17页)
双目注视着凌君毅左手“骊龙珠”脸上流露出骇异之色,喝道:“站住,住手,我有话问你。”他长剑当胸,直指凌君毅前胸,意在防他再冲过来。 这时凌君毅已走到他五尺距离之处,驻足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虞美人仗剑护在他身边,谨防连鬓胡汉子发难。 连鬓胡汉子道:“你掌心托着的,可是“珍珠令”么?”凌君毅道:“不错,它是“珍珠令””连鬓胡汉子突然间脸上神色大变,嘴角也起了轻微的痉挛哦道:“你姓凌。”凌君毅感到有些奇怪,说道:“不错,我姓凌。”连鬓胡汉子突然转身,朝右壁角落闪去。他这两句话,问得离奇,引起了凌君毅的怀疑,大喝道:“站住。”右手一挥,迅快击出一掌。他这一掌劈出的强劲掌风,并未直接击向连鬓胡汉子,而是劈到他身前四五尺之处。这自然是算准了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正好是连鬓胡汉子跃退之时,掌风同时击到,阻住了他的去路。 连鬓胡汉子武功也是极高,闪去的人,眼看就要和凌君毅掌力相撞,立刻刹住身子,厉声道:“你要怎样?”凌君毅左掌一摊,托着“骊龙珠”问道:“你认识这颗珠子么?”连鬓胡汉子道:““珍珠令”谁都知道。”凌君毅又道:“你是三十六将中人,对不?”连鬓胡汉子眼看凌君毅站在面前,目光望着自己,似是静待自己答话,一时不禁凶心陡起,沉声说道:“不错。”话声出口,左手食中两指突出,借引凌君毅目光,右手疾快地挺剑朝小腹就刺。这一击用心狠毒,在他想来,这突起发难,剑如星火,凌君毅就在他面前,武功再高,也必然会伤在他剑下。哪知事实却大谬不然,但见凌君毅右手一沉,五指奥妙无比,一下就扣住了他握剑右腕,这等上乘的奇奥手法,实是武林罕见之学!连鬓胡汉子只觉手腕一麻,业已被人抓住,心头不禁大急,要待挣扎,对方五指有如铁箍,扣在脉门上,哪里挣扎得脱?口中厉声道:“你不要逼我。”凌君毅道:“在下有话问你”连鬓胡汉子不待他说完,大声道:“你不用多问,老子赔你一条命就是了。”凌君毅道:“你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目光逼视着连鬓胡汉子,只见他紧咬牙关,一言不发,心中更觉疑塞大起,五指紧扣着他手腕,还待再说。这一瞬工夫,连鬓胡汉子脸色渐渐不对,嘴角间,忽然流出黑血,一个人缓缓朝地上倒去!虞美人道:“哥,他服毒自裁了。”凌君毅松开他手腕,皱皱眉道:“他既有服毒自裁的勇气,何以没有说话的勇气呢?”公孙相道:“兄弟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凌君毅道:“你我情如兄弟,有什么话不可说的?”公孙相道:“那就恕兄弟直言。兄弟觉得他忽然服毒自裁,固然是黑龙会驭下极严,不敢泄露他们会中的机密;但从他口气中听来,却也似乎和凌兄这颗“珍珠令”有关。”凌君毅动容道:“公孙兄此言,兄弟颇有同感,他看到兄弟手中此珠,脸上似乎微有异色。”公孙相道:“兄弟听他后来突然说了句:“你姓凌”我想无缘无故,他不会在生死关头,冒出这句话来。”凌君毅点头道:“公孙兄分析极是,可借他服毒死了,连一句话也问不出来。”公孙相道:“他还说了一句:“赔你一条命。”他自己服毒而死,又何须说赔?”凌君毅“唔”道:“不错,他这几句话,一经推敲,果然有很多令人可疑之处。”公孙相道:“因此兄弟觉得此事也许和凌兄手中这颗“珍珠令”有关。”口气微顿,接着问道:“只不知凌兄这颗“珍珠令”是从哪里得来的?”凌君毅道:“这颗珠子,乃是寒家家传之物,它原叫“骊龙辟毒珠”它能祛天下奇毒,并不叫“珍珠令””公孙相道:“这就奇了,它何以会和黑龙会的信物“珍珠令”相同的呢?”凌君毅道:“这个兄弟就不知道了,兄弟奉家师之命,行走江湖,就为了侦查“珍珠令”的”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极轻微的呻吟传了过来。众人循声前进,呻吟之声,愈来愈近,脚下随着甬道转了个弯,但见了就在转弯处,倒卧着一个人。 凌君毅目光锐利,这一眼,便已认出这倒卧地上之人,赫然竟是右护法三眼神蔡良,心头不禁吃了一惊,急忙俯下身去,问道:“蔡老,你伤在哪里?”伸手把他翻了过来,但见蔡良左胸,右腹,各中一剑,身前衣衫已尽被乌黑的血迹所湿透,伤势极深,看来已是没有救了。他只是仗着数十年苦练,内功精纯,熬着最后一口气尚未散去。此时听到凌君毅的话声,一双散漫无光的眼睛,望着凌君毅,张了张口,似要说话。 凌君毅问道:“蔡老可是有话和在下说么?”三眼神蔡良吃力地点了点头。 凌君毅暗暗皱了下眉,眼看蔡良生命垂危,尤其胸腹剑伤极深,如果自己替他度入真气,创口必然流血不止;如果不度入真气,他奄奄一息,只怕已无法说出他要说的话来,一时心头不禁犹豫不决。蔡良定着一双无光的眼睛,望着凌君毅,神色似乎显得十分焦急!凌君毅问道:“蔡老是要在下助你真气,说出心里要说的话来么?”蔡良僵硬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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