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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了,并没有波及。 但后来,搞运动、清算地主老财坏分子的时候,很多人或为自保或为立功,纷纷揭发,阎罗就搪不住了:好么,那点破事,迟早被抖出来,而一旦抖出来,绝对是吃枪子的命。 阎罗想了又想,最后来了招走为上策。 他跑了。 江炼没太听明白:“他跑了,跑哪去了?那是后来又回来了?” 毕竟他的孙子阎老七长住湘西啊。 神棍嗤笑了一声:“你还是太单纯啊小炼炼,你以为他是拖家带口跑的?错!这位阎罗是个狠人,怕走漏风声,他谁也没告诉,自个儿一个人跑的,什么爹啊妈啊老婆啊儿子啊,通通没带,全扔下了。” 江炼倒吸一口凉气:“他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从此再也没回来吧?” 神棍文绉绉答了句:“正是,这一走,直如风筝断线、石沉沧海,再也没有回过湘西。” 卧槽! 江炼终于明白神棍之前为什么总是一副蔫吧样了,这从波峰到波谷,从莫大希望到彻底失望,他也想蔫了,不不不,不止是蔫,他要枯了。 他长吁一口气,仰靠在沙发背上,喉间逸出呻-吟也似的叹息。 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了。 神棍清了清嗓子:“我还没讲完呢,后头还有一点后续。” 江炼连头都懒得抬,他盯住天花板上悬着的枝形大吊灯,觉得那无数根四向抽伸的精致虬枝真像眼前这事的千头万绪啊,不知该从哪理起:“你说。” “阎罗不是跑了吗?一个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坏分子,不能说跑就跑吧,当地的大队啊、革委会啊还追查过一阵子,据有个生产队的会计提供情况说,阎罗逃跑的前一天晚上,他因为吃坏了肚子、半夜跑茅厕,曾经撞见过阎罗,依稀瞧见,阎罗身上,背了个箱子。” 江炼猛然抬起了头:“箱子?是不是那口……” 他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不一定,也许带的是字画,那年月,好多人是偷渡逃往海外的,字画到了外头,能变现。 但神棍给了他肯定的回答:“你先往下听,我觉得应该是。” 他径直往下说:“不是旅行的皮箱,看形制,就是那种老式的箱子,那年头,大家外出都是拎包啊、提袋啊什么的,很少有背箱子的,所以那会计没往逃跑这块想,再加上急着跑茅厕,就没理会。直到第二天,才听说阎罗弃家逃跑了。” 江炼喉头发干:“阎罗……是不是参详出些什么了?” 一定是! 若说黑三一帮人劫杀况家那次,阎罗留意到那口箱子是因为觉得奇怪、值得留下了研究,那这一次,孤身逃命、连爹妈妻儿都顾不上,却偏偏背上一口箱子,未免太耐人寻味了吧。 神棍点头:“劫杀况家是在四十年代,逃出湘西是在五六十年代,满打满算,阎罗琢磨这口箱子,也有十几年了……” 江炼接口:“而且,阎罗很可能拿到了现成的资料,况家的东西,黑三只拿金银财物,阎罗处理的,却是一些卷轴、书籍、文稿——如果况家真的是古早时期瓜分箱子的家族之一,他们留下的文书里说不定有一些记载,恰好被阎罗给看到了。” 那记载一定相当有价值,或者说,对阎罗有极大的诱惑力。 江炼简直是要扼腕:况家也是个值得深挖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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