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第1/3页)
顾元奉又是爬树又是跳墙又是跑, 到了纪云彤面前气有些没喘匀,不由扶着窗台呼哧呼哧地喘了好一会。 纪云彤本来有些恼他又干出这种没边没界的事, 见他这模样顿时被气笑了。 门就开在那儿,他绕几步路就能进来了, 非要翻墙越院算什么事? 喘得跟哈巴狗一样。 顾元奉抬头一看,见到纪云彤眉眼带笑, 心不知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跳得格外厉害,好像要从喉咙里窜出来似的。 她在窗里, 他在窗外,两人隔着窗户,距离说近也近,但没近到挨在一起,可只要他探过身去就能亲她一口。 顾元奉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两个人玩闹就是玩闹,他从没生出过别的心思。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变得不一样了,他越来越……想亲近她。 “你笑什么?”顾元奉心如擂鼓,故作凶横地威胁道,“你再笑我就亲你了!” 纪云彤:? 自从上次叫他得了逞,这家伙是越来越没分寸了! 一想到上次被他逼得躲避不开就来气,纪云彤直接卷起手头那本不怎么合她心意的闲书,站起来可着劲敲他脑门,把他敲得连退几步还不解气,骂道:“你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顾元奉捂着自己被书敲疼的脑门,只觉纪云彤对他越来越凶了,梗着脖子回:“想的当然是你!” 自从知道纪云彤真的想和他退婚,他就感觉周围那些人全都对纪云彤居心叵测,一个两个都想把纪云彤抢走。纪云彤呢,对他这么凶,对其他人却都笑盈盈的,他连个书坊的伙计都不如! 顾元奉越想越气,恼怒地跑回窗边和她理论:“我现在睁眼想的是你,闭眼想的也是你,你以为是我想想的啊!” 这意思仿佛他自己整天瞎想是她害的。 纪云彤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难怪他总活得这么自在,原来是有事全怪别人!她睨着顾元奉:“你自己在那东想西想,还能是我的错不成?” 顾元奉语塞。 纪云彤这么一说,他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你为什么把门给封了?”顾元奉换了话题。 纪云彤冷笑:“防贼。” 顾元奉哽住。 这不就说他是贼吗? 纪云彤就是说他,一点都没藏着掖着的意思:“没想到没防住,贼还会翻墙,真是叫人防不胜防。”她抬眼看顾元奉,“你一大早翻过来做什么?” 顾元奉听她这么一问,又支棱起来了:“我就想跟你说说那个姓薛的。你都要及笄了,不是小孩儿了,别让个外男整天登门,叫人知道了多不好。” 一想到那个薛继,顾元奉就浑身不得劲。一个男的长成那招人的模样就不说了,说起话来还那么气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全是他认识纪云彤的时间比谁都长。 襁褓里头见过算什么认识,纪云彤肯定不记得他们那时候见过! 纪云彤道:“现在谁家不定时请大夫诊个脉?我们纪家虽然没落了不少,也不至于连请平安脉都请不得。旁人知道了又能说什么?” 这请平安脉是京师那些权贵人家的风气,早前在金陵这边并不流行,纪云彤也是因为从小有大半时间住在顾家才知道还有这个讲究。 前些年薛家医馆出事,纪云彤便与正在家中守孝的父亲商量着帮他度过难关。 也不须特意做些什么,只需把薛继引荐给纪父官场上那些故交,让薛继每次转季时过去诊个平安脉,那些作妖的小人便都消停了。 纪父也记着薛家祖父当年救过自己妻子,自家理当还了这份恩情。 他考校过薛继,见薛继有真本领在身的,便也应下了纪云彤的要求。只是当时纪父还在孝期,不便出面走动,便把人手给纪云彤让她自己安排去。 纪云彤也安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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