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儿,你别闹了!”夏惜蓝上前,对单浮歉意行了一礼:“师傅,对不起。是我没有劝住她,我这就带她走。”
夏惜蓝与单浮时几十年前的师徒,如今她这一声师傅倒是叫到了单浮心坎里。可眼前景况却容不得她们再叙前缘,察陵湄身体像是溃散了一般,软软坐到了地上,目光呆滞而无神,如同堕入了最深的绝望深渊。
单浮示意商若水继续掌门继任大会,她和夏惜蓝一左一右将察陵湄扶着离开了。众弟子视线往那三人的方向瞧了瞧,只道那个逃婚的郡主终究没能俘获宁掌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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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门。
众人几乎是看着察陵湄疯疯癫癫地被二人架了进来,随后便被一针扎晕,如今已经静静躺在床上了。
“且让她好好静静吧,没有一个时辰恐怕是醒不过来了。”夏惜蓝看着床上的人,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叹了一声气。
“没想到你离开医门那么久,刚刚给湄儿扎针手法倒还是不错。”单浮静静道,“惜蓝,你不愧也是我当年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啊。”
夏惜蓝转过身,向单浮行了一礼:“惜蓝当年年少无知,又好争风吃醋,给师傅惹了不少麻烦。多谢师傅不计前嫌,还这般照顾湄儿。”
单浮看了看床上的人,亦轻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像她的生母,倔强执着,宁澜此一去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夏惜蓝眉头皱了皱,再次想到霍青鸢,她的心里终究复杂难言,何况察陵湄还长得跟自己昔日情敌如此之相像。可数十载过去,如今孩子们已经长大,她该放下的也大多放下了。
“师傅,宁澜告知过我‘倦生’之事,”夏惜蓝睫毛颤动,神情悲伤,“他对谁都好,唯独对自己狠。他实在不忍心湄儿以后孤独地度过没有他的十几年乃至二十几年,长痛不如短痛,他希望湄儿能自己想清楚。”
单浮点了点头,无奈在桌边坐下了,“我知道他的意思,如今这浔月一切都好了,他将浔月所有事都安排好了,自己却消失了。其实就是若水,也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若是想躲,恐怕也没有人能找到。”夏惜蓝忍不住看了看床上的人,回到桌边继续道:“可湄儿这孩子性子实在太倔了,我怕她再做什么傻事……”
单浮笑了笑,宽慰道:“惜蓝,你莫慌,要做傻事她早就做了。照我说让她离开宁澜一阵子也好,好叫她想想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在意什么的。我听说原本湄儿是和墨夷家的二公子有婚约的?”
“是,师傅恐怕还不知道。如今墨夷家的二公子已经成了东琴的掌教,而原本的掌教墨夷顷竹却不知去了何处。”
单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此倒也说得通,上次湄儿去墨夷家可见到那二公子了?”
夏惜蓝摇头,“据我所知是没有。不过……不过顷木说他会亲自来浔月接湄儿回去,我也确实是答应了的。他们二人青梅竹马长大,顷木那孩子的品性我是知道的。”
单浮眼里掠过一丝惋惜,她看向夏惜蓝:“那宁澜呢?”
夏惜蓝微微一怔,“师傅,即便宁澜不是我的孩子,我也要说他是举世无双之人。可惜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这也是冥冥中一种注定,湄儿在我心中也是有着同样的分量,我却也不希望湄儿将来后悔,受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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