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墙边的廖成忠缓缓抬头,看着走进囚室的人,嘴角不自觉抽`动,
“没想到宴王爷会亲自照看我这个小人物,荣幸。”
“小人物?你?廖成忠,你若真是小人物,本王会费心把你转移到这里?”赵佑离语气嘲讽,但也没同他啰嗦,“或者说,你以为‘嗜血’的人没了,我就查不到你底细了?”
“能让宴王爷高看,廖某荣幸。”
“本王是叫你陈寒清呢,还是应该叫你靳寒清?”赵佑离一副本王了然的表情。
廖成忠终于换了表情,眼球转了几下,带着些许无奈说:“不愧是大祁的宴王爷,难怪她们苦心经营几十年的计划,就这么被你破了。你确实厉害。”
赵佑离派人一直查着廖成忠,没想到他竟然是陈静瑶的同胞哥哥,是那个一出生就被送往北地,对外宣称早夭的孩子。
孙家老太太与鲁氏一开始就商量好了计策,把能继承王位的孩子送离京城,一方面可以历练,另一方面也可以保护他。只是她们玩玩没想到廖成忠竟然会在打仗中受了伤,不能人道,这辈子都不能有子嗣。
没有子嗣意味什么?意味着即便靳氏得了天下,也没有后代继承。可这并不影响那对因为复国而丧心病狂的母女,她们的大计不可能被任何事阻碍。靳寒清没孩子不要紧,她们还有陈静瑶,只要在她们夺了王位后,把陈静瑶的孩子过继给靳寒清。
那样的话,她们依旧可以按计划进行。
只是她们没想到安知和会知道鲁氏曾经生过一个男婴的事,更没想到他会将这些事全部告诉赵佑离。
安知和一直觉得他姐姐复仇心太重,为了复国可以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不止送走了女儿,连外孙都狠心送走。
他觉得她是疯了。他怕那群疯子伤害到自己的外孙女,便在知道了楚涵嫣离家出走后,把所有事情全部说出来。
他不为别的,只想让赵佑离看在他诚恳的份上,今后对楚涵嫣更好。
赵佑离根据安知和说的,一件一件派人去查,没想到那个送走的男婴就是廖成忠。
原来廖成忠那个所谓的家,根本就是靳氏的据点。他的妻与子都是“嗜血”的人。
“无论是‘嗜血’,还是繁王党,该砍头的砍头,该流放的流放。不知道宴王爷独留下我,究竟为何?”
究竟为何?
当然是因为楚涵嫣梦境里你是我宴王府的刽子手,当然是因为你是杀害我女儿的元凶!当然是怕有人暗中将你救走!
赵佑离是绝对不允许在眼皮底下徒留隐患的,必要时他甚至可以亲自动手。
天一道长曾说过,梦境与现实只有一念之隔。他既然相信楚涵嫣的话,就相信那些曾经存在的危险。尤其是对这个“未来”会伤害淳儿的人,更是要亲眼看着处理他,必定要永绝后患。
虽然他不曾经历过淳儿的惨死,但他强烈地感受到楚涵嫣说这件事时的悲痛情感。那个小小可爱的人,他捧到手里都怕她不舒服,怎么能留下一丝对她不利的可能?
“本王想处置谁,还需要理由?”
“嗜血”没了,靳氏暂时消停了,就更没有留他的必要。他确实没什么理由给他,就是要亲眼看见他“消失”。
赵佑离坐在左岸搬来的椅子上,冷眼看着那个身体虚弱但眼神凌厉不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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