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女继承人 第72节 (第3/4页)
是‘药品’。它用的是干净优质的原材料,成品清洁透气,一次性可抛弃,绝对不会让子宫在流血的虚弱期被伤害。” 因为心里明白卫生巾真的是好东西,所以薇薇安说这些时,就和卖牙膏时打了健康牌一样,并不心虚。 而且她还能顺着这个思路往外发散呢,说着说着就想到了什么,立刻补充:“对了,脱脂棉花,对,脱脂棉花!爸爸,‘卫生巾’里用了脱脂棉花!这个可以用来给伤口止血、擦药什么的。” “现在药剂师和医生也用棉花,但那远远比不上脱脂棉花!” 之前薇薇安就买过药铺出售的医用棉花,她确定那些棉花不是脱脂棉花,如果是的话,也不用她自己煮棉花脱脂了! 那些棉花当然也经过了一些处理,但也只是去籽,然后挑掉了小石子、碎叶之类棉花里比较常见的杂质,最后弄得蓬松了一些。这样让它们一眼看上去是比较白,可其实还是经不起细看。 不过药剂师和医生也不太在意这个,这个时候可是医生做手术都强调‘绅士的手是干净的手’,不会导致病人生病,不需要特别清洗的时代。 虽然也有医生通过经验,感觉到了更讲卫生能提高病人的存活率,因此主张手术前洗手、换干净的围裙、不用成分可疑的敷料…然而多数人也不在乎别人提出了什么说法,百家争鸣的时代,谁不会发文章提新建议呢? 其实这时大家已经可以用显微镜观察不少东西了,对微生物有了不少了解,甚至病菌的概念都有了!只是缺乏一个微生物学集大成者,理清楚一切,总结出来,然后将理念推向大众、说服大众。 这样的人物,在薇薇安上辈子就是巴斯德,微生物学之父。不过这样的人物在这个世界尚未横空出世,也不代表此时类似的东西一点儿没有,大众也对此漠不关心、毫无知觉——任何东西都不会突然蹦出来,特别是这样级别影响力的东西。 只不过黎明前的黑暗往往不太为人所知,后世书写历史、说的故事,都很少提而已。 “医生们,不少人还是否认自己的双手会导致做手术的病人感染,而围裙是他们的‘勋章’,也很少愿意清洗的。但止血擦药的棉花又没什么特殊的,我们宣扬更干净的棉花能够有利于病人,他们应该很容易接受。” 其实以现在微生物学、医学的情况,大家未必不知道干净一些有利于病人。如果不是这样,大家都搞得脏兮兮的就好了,那些棉花也不用挑掉石子碎叶,直接用不是更便宜?就连普通人都模模糊糊知道,保持身体清洁是有利于健康的,要说医生对此毫无概念,那未免太可笑了。 只不过,知道那些,也不妨碍他们在具体情况里,做出与之矛盾的判断——医生当然很难接受过去病人居高不下的手术致死率,有一部分居然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没有每次手术前都认认真真洗手。 那自己到底是救人的医生,还是杀人的刽子手? 这听起来是杀人庸医的自欺欺人,到这份上了还不肯面对现实,不能知错就改。甚至为了保护自己的‘脆弱心灵’,下意识回避了那个可能(也有可能不是下意识回避、否定,而是已经清楚了,就是不想承认)。 这个说法大部分没问题,但处在这个时代,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一部分。 薇薇安说要推‘脱脂棉花’,奥斯汀先生立刻点头:“是的、是的,亲爱的,如果脱脂棉花真如你说的那样,那真是个极好的商品。我们可以请医生来做实验,不,是请诊所的医生都免费试用,然后统计数据。” “数据结果可以公布在报纸上,说服所有人,而且医生也实际用过脱脂棉花了,会成为第一批接受脱脂棉花的人。” 脱脂棉花看起来是门小生意,毕竟这年头除非是不得已了,不然会去专门找医生处理伤口的人就是极少数!但谁让这是独门生意呢?而且这都是消耗品,细水长流、积少成多的,生意也就不小了。 薇薇安理了一下刚刚想到的东西,就说:“正是如此,爸爸,我们可以不必先做‘卫生巾’,而是先做脱脂棉花。嗯,我们要取一个好名字,更方便推广,就叫‘药棉’吧?这样一听就知道了。” “将‘药棉’推向医疗领域,受到认可之后,再低调推出卫生巾。卫生巾,不,我们叫它‘卫生棉’,强调这是使用了药棉的,对女性的身体有好处…这样即便还是觉得羞耻,也会有人愿意尝试。” ‘卫生棉’也是薇薇安上辈子时,卫生巾的众多叫法之一了,薇薇安直接拿来用了。这样在大众那里,也是无形之中强化了它和‘药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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