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神探[九零] 第263节 (第2/3页)
紧了兜里的金属家伙。 路过燕窝糕铺摊,驻足被驱赶时,他没有窘迫地逃走,而是站在原地,冷着脸与卖糕事头对峙。直到对方嘀咕着“不买又不走…”避开他视线,钱贵邦才抬步离开。 每一步迈出,兜里沉甸甸的家伙都会来回晃荡。 回到租住处的小巷,放眼前方,脏兮兮的巷弄,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有新的酒鬼呕吐物和垃圾,住户老太们却并不嫌脏怕臭,仍在每个不下雨的日子将衣服晾在支出窗口几米的架子上,将本就不透光的巷子遮得更潮暗。 他一脚踏进去,走上放满杂物废品的楼梯,手掌压在扶手上,印下一个清晰手印。 想到包租公的唠叨和咒骂,他胸口忽然滚烫起来,不似以往的烦闷惧怕,竟有些期待…… 他攥紧兜里的枪,忽又转身,跑出楼道,跑出小巷。 破天荒的,他掏光兜囊,招了个鸡。 提裤子的时候,楼凤摸到他兜里的铁家伙,问他是什么。他身体里某种陌生的情绪忽然觉醒,人生中第一次对他人动粗。 一脚踹开楼凤,他不耐地嘟囔:“管你屁事!” 走出楼凤的蜗居,他穿过小巷,忽然觉得胸臆开阔,无穷郁气尽消,喉咙里逸出一串笑,巷边住户推窗骂他扰民,他便高仰起头大声回骂。 从没有过的畅快。 …… 元旦那天,他听到满城烟花炮竹声。 “砰!” “砰砰砰!” “呲……嘭!” 巨响混着炸开在头顶的火光,连天都难看到的深水埗逼仄棚屋下,居然能看到璀璨的烟花。 钱贵邦伏在笼口般的小窗前,仰头看楼间缝隙一线天上闪烁的光点,听到屋外包租公和其他租户聊天时对他不住口的抱怨,便忍不住想象,兜里那家伙压在包租公太阳穴上,如烟花炸响般砰的一声,脑花崩裂,再没人伸手跟他讨钱。 世界变得清静,他也一身轻松。 倒在笼屋中占了四分之三的单人床上,他第一次幻想自己拥有无上力量,得到财富、女人,豪屋豪车应有尽有。 …… 元旦后的一周内,住在福荣街的‘佝头邦’在士多店赊了5单,在小吉面铺赊了9单,买了8张彩票,在龙福电玩赊了2单…… 大家都说,往日夹着尾巴生活的佝头邦好像变了个人,不仅走路会抬头看人了,还敢赊账了。 谁要是像以前那样骂着他催账,他骂人的话比最烂口的小阿飞还要难听。 佝头邦没有发财,短工有一单没一单地赚钱,还是那么穷。那为什么他忽然变了呢?不会是要发疯了吧? 无解。 他们没有人是佝头邦的朋友,甚至连佝头邦到底叫什么邦都忘记,只记得这是个在这片区域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人。 他微不足道到,大家对他变化的讨论也只就那几句,除了催债时骂他外,仍然没人关心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于是,连这个人越来越凶横,街坊们看在眼中,依然渐渐习惯,变得麻木。 后来,福荣街3栋的包租公忽然暴毙,那天来了好多警察。 听说是夜半忽然有人入室抢劫,还有人说听到了枪声……也可能只是大一些的撞击声。 是谁杀的呢? 谁都有可能,也可能谁都不是,就哪个大盗忽然路过兴起要抢钱吧。 那几天,福荣街上几乎每个人都被拉去警署问话,所有街坊邻居都在讨论这件事。 但一周后,大家好像又完全忘记了曾有一位包租公活在福荣街,人们应付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已够焦头烂额,哪有精力记着他人的事。 且很快,需要娱乐的街坊又有了新的关注点,比如斜对角老卤记的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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