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抱得死紧,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浑身大汗才挣扎着起了身,也不管四爷还在睡,径自寒着俏脸去后罩房泡澡。
满屋子的酒气,熏得她睡着了起来只觉得头疼,一句话都不想说。
等她收拾好的时候,四爷才刚刚醒过来。
“唔……爷怎么睡在这儿了?”刚醒过来发现是在福晋的房里,四爷心中窃喜了一下,可脸上还是很能绷的住的,他捂着额头,板着脸问。
“臣妾也想知道呢。”松格里冷冷的回了一句,就出去了。
等四爷带着不知道是该偷着乐还是该尴尬的心情回了外院,用过早膳后,才从苏培盛那里知道了昨晚的情况。
他撑着额头,只觉得头昏脑胀,想让人一棍子把昨个晚上的自己敲死,他怎么就……告白了呢,说好的不服软呢!
可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也许福晋……会感动一下?想起早上松格里冰冷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
“苏培盛。”想了很久,他才慢慢做了个决定。
“奴才在。”一旁装作自己不存在已经快一个时辰的苏培盛赶紧上前。
“去沉香院传话,爷今儿个过去用晚膳。”四爷右手食指微屈,在桌子上轻轻的扣着,淡然吩咐了一句。
“奴才这就去。”苏培盛抬起头看了看四爷,见四爷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赶紧应了下来。
这……刚告白完,就去别的女人那儿,虽说是自家爷,这是不是太渣了点儿?
苏培盛摇着头,也懒得自己跑一趟,只吩咐许大福去跑腿。
消息传到正院里的时候,一点波澜都没掀起,松格里这会子正忙着训子。
“去把那钳玉珠的金护甲套找出来,我明早要用。”松格里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继续好整以暇盯着站在她面前低着头一脸无错的弘晖。
“说说吧,错在哪儿了?”松格里拿起小几上的戒尺,拿在手里,一下一下的轻轻拍打在自己手心上。
明心一脸心疼看着小主子,自从松格里把她分去了弘晖身边,这位小主子几乎是从襁褓中被她一日日盯着长大的。
若弘晖有点头疼脑热的,她比自个生病还难受,看着戒尺,她只觉得心惊肉跳的。
跟她一样的,还有比她更护犊子的常嬷嬷,这会子就差没直接站在弘晖身前头了。
“主子,大阿哥还不懂这些呢,许是被几位爷撺掇着,年纪小容易醉嘛,这大阿哥早晚得喝酒不是?”常嬷嬷不敢直接挡在弘晖面前,人凑到松格里跟前儿轻声劝说。
“都是你们惯得!滚滚你说,昨儿额娘怎么跟你说的?”松格里翻了个白眼,严肃的拉开常嬷嬷,问弘晖。
“……不能喝酒,多吃青菜。”弘晖低垂着脑袋,跟战败的小公鸡一样,沮丧的小声回答。
“大声点儿!”松格里一戒尺拍在小几上,弘晖还没怎么着呢,明心一下子跑到弘晖跟前跪下了。
“求主子责罚奴婢吧,是奴婢没看住大阿哥,让大阿哥接了十四爷手里的酒,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领罚。”向来温柔的明心,眼里挂着明晃晃的泪珠子,跟老母鸡一样把弘晖护在身后。
“一会儿再说你,弘晖,额娘再问你一遍,错在哪儿了?若是你想靠别人护你一辈子,那额娘决不再多说一个字。”松格里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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