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郑嬷嬷就知道自己奶大的这位主子爷是什么意思了。
也是,自家爷本就是个规矩的,既然他想给福晋脸面,福晋也不是个拿不起来的,那她老老实实本分尽忠又如何。
本来她冷眼瞧着,李氏要得宠些,男儿在外打拼已经够辛苦了,在家里想要喜欢个把颜色好的,在郑嬷嬷看来从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所以上辈子她对福晋极为严厉,也拦着福晋找李氏她们麻烦。
但她只是有些小心思,并不是个奸猾的,在实现她自我价值的基础上,忠心、能干、效率高是她身上极为明显的优点,不然松格里也不可能放心把府务交到她手上。
秀锦轩和夏听阁听起来是很不错的地方,实际上,比起东西南三个院子要差了许多,只不过是个简单的一进院子和一个有些陈旧的两层小楼。
若不是这样,也不会离外院这么近,还这么久没人入住,凝棋就是因为知道这里的条件,才会在正院闹将起来。
虽然住处简陋,谁也保不齐哪天四爷就来了,所以郑嬷嬷还是收拾的格外干净,又摆置上了些简单明亮的摆件,倒是还有几分温馨。
所以即便看惯了江南锦绣繁华的汪氏和柳氏,也说不上不满意,再加上成为新出炉雍郡王的侍妾,内心都说不出的欢喜。
她们是欢喜了,四爷这几天却郁闷到了极点。
十七晚上他从正院离开,在外书房写了好久的大字儿,才郁郁睡下。
第二日他从早朝上回来,听说福晋已经把五个侍妾给安置好了,就安置在离外院一墙之隔不远处的地方,四爷更是憋闷的想要吐血。
一下子五个侍妾,他到底在福晋眼里是有多急色不堪!
除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他还有点儿隐隐约约的委屈,大约是不管这辈子的少年时光,还是上辈子的几十年间,他不顺心的时候就少,尤其是牵扯到后院的时候。
可现在,他心中团着一团火,吞不下去吐不出来的,难受到他日日去步库场操练两个时辰都没缓过劲儿来。
那天,他觉得……自己做的挺好的,特别真诚,态度……也算得上软和,更是投其所好了,虽然没投到点子上,而且也认错了……
就是跟福晋聊天的时候,感觉聊的也挺投缘的,都能说到一块儿去,甚至是他未说出口的话,福晋都能及时明白,这离举案齐眉,大概可能……也不差多少了吧?
可看福晋的意思,她不但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她分明……分明就是不愿意伺候!
不然怎么会左一个侍妾右一个侍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为了固宠呢。
她就不怕别人说话难听?
身子不便又怎样,他又不是禽兽,只要跟自己的妻妾躺在一起就要做什么的,哪怕就是盖被子纯睡觉,那不也是给正院的脸面么?
可福晋竟然不要这份脸面,甚至……甚至是抗拒这份尊荣,这就让人难受了!都是大清朝流水线出来的皇家子弟,谁还不是大男子主义了不成?
这不亚于一巴掌盖在四爷脸上了,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要不是邬有道的话还在他耳边,那晚他险些就忍不住又跟福晋呛呛起来。
反正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认为自己是怕福晋身子本就不适,万一吓着……或者是更生气,再更难受的。
但是不对福晋发火,他的火气就怎么都发泄不出来,反而随着隔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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