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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不做伤筋动骨之事。 魔教和正道基于利益的关系,平稳了这么多年,却也因为更大的利益,抑或仇恨的力量,决定撕破脸。 这时机也选得颇好,三百余位魔教高层尽数湮灭,魔教内部人心惶惶,这一场博弈,不必开始,魔教便已露出疲软的迹象,甚至他们的讨伐,堪称光明正大。 毕竟苍牧身上有那命蛊的母蛊,若是想叫我死,纵使相隔万里,我依旧求生不能。 我翻看了一圈下面送来的信件,魔教中人大半选择避让,少数几个叫嚷着来一个杀一个的,年纪也不大,纵使直面迎上去,也不过是个炮灰。 我想了想,便在每一封信上都回了同样的几句话,大抵意思是:你们自可离去,不必顾忌着我。 他们不必将命奉献给魔教,奉行魔教一贯的自己命自己管的方针,躲得越远越好,我将魔教真正意义上地遣散了大半,拿着新鲜出炉的辞信,去找南三直。 我去的时候,他竟然在浇花,浇的还是司徒宣的那一坛海棠花,我刚走近,他便抬了头,朗声笑道:“教主怎么来了,那二人都没醒。” “你在浇花?”我直白地问他。 “一朵花,亦是一条命,既然无事,自然可以为它浇上一壶水。” “如何无事,武林正道虎视眈眈,魔教教众疲软、人心惶惶,这偌大的魔教,很快就不复存在。” 他抬起手,刮了刮海棠花上沾染的水珠,反问道:“教主可在意?” “什么?” “魔教如若不在,教主可会感到难过?” 我应该是感到难过的,但实际上,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觉得无比漠然。许是我没有关于魔教的回忆,便对这魔教没什么留念,也许是我在失忆前,便不喜欢这魔教,不喜欢教主这层身份带给我的一切。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却像是已经有了答案,他扔了水壶,跨步而来,伸手想要拍我的肩膀,我却反射地拔剑刺了一剑,逼得他收回了手。 他叹息出声:“不必如此,纵然天下向你拔刀,我亦会护你安全。” 他这话着实好听,我听着却觉得厌烦,似是在许久之前,也有人如此说过。没有记忆,也当知晓,那人是违约了。 我将断情剑插回了剑鞘,顺手将袖中的辞信扔到了他的胸口,答道:“你走吧,莫要回来,我不需要你。” 他接过了辞信,并未打开,而是用内力将信震碎,又将纸屑扔向了半空。白絮飘然落下,倒是有了几分雪落的景象。 “师弟,不要怕。” “你为何叫我师弟?” “我幼时便跟着老教主同你一起习武,你却从不唤我一句师兄,反倒是跟着苏风溪那小子,一口一个师兄。” “我不记得了。” “你是不记得了,但我还记得啊,”他向前迈了一步,终是将手掌压在了我的肩头,“我比你年长,自然是你的师兄,无论你认,抑或不认。 “不要怕,我自会护你周全。我且问你一句,这魔教,你舍不舍得?” 我瞧着他脸上长长的伤疤,心中莫名坚定:“自然是舍得的,不过身外之物,可将人尽数遣散,待此时事了,重建亦可。” “你如此果决,若是让你爹知晓了,非要赞叹一声好不可。” “我爹是什么样的人?” “你连你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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