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妾 第21节 (第1/2页)
“等等。”萧弗却没让她如愿,慢条斯理地拭着,一边问:“刚才为何突然恼了?” 知知自然没好意思告诉他是因为他对旁人尊之重之,却对她总是那么蛮横,不由分说就掠夺亵玩。 况且那时孟大哥也被他的人支走了,她好不容易才能和孟大哥说上几句话。 恰好这时候脖子细微的痛感正好清晰起来,知知便闷闷道了声:“脖子疼。” 可萧弗并不好糊弄,若不是她挣扎起来,他怎会咬她? 分明是颠倒因果,分明还有别的缘由。 他眼中满是不信,亦丝毫没有掩此疑色,口中却道:“咬伤了?我看看。” 那个咬字当真从萧弗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就好像什么羞耻的行径被人摆到了明面上,知知身子都一个没站稳,摆了摆。 要不是没那个僭越的胆子,她恨不能捂上耳朵不听他的话! 最终到底顺从地微侧过头去,把他咬过的地方,呈露给他看。 萧弗看见,素白的一片沃雪上,两排轻红的牙印,宛然留迹。 那次要了她之后,他没留她太久,也未曾再纵着情兴,扣着她索取一回,是以当日未发现她腿心的伤口,也不曾检看她身上的点点印子有没有消去。 可她原来当真这样娇气,连皮肉都是娇的。 萧弗道:“下次我轻些便是。” 知知瞪大了眼睛,还有下次? 她不知道殿下为何屡屡都能将这样的话说得如此坦然。 耳后红热得让她整个人发懵。 之后萧弗说的什么,知知都不大听得清了,隐约是说:“明日卯时,马车会在门口等你。” 她囫囵应道:“知道了。” 趁机扯回了萧弗手中的帕子,慌不择路地就逃下楼去。 女儿家的帕子,到底还是不能随意赠人的。 何况,她总觉得殿下拿着帕子捻弄的时候,是将那帕子,当成了她。 … 萧弗的位置稍次于老夫人,循的是长幼之序。 园林四周花木锦绣,原本因近了尾声,众人大多搁下了筷箸,融融谈笑着,一时宾主尽欢。 可当那一身蟒袍,自蓊郁的林树间行出,走向左次的案几,突然间就肃静起来,没什么人敢吱声了。 一个个大臣挺着背脊正坐,和上朝似的。 和温慈好客的老夫人不同,摄政王历来是个盱衡厉色的主,平日不苟言笑便罢了,若一个不慎惹了他不快,往后仕途便定会艰难许多了,即便摄政王殿下不发难,可谁都不会想和得罪了摄政王的人扯上关系。 萧弗落座,厨房很快便张罗着送上热过的羹食。 原本这会儿该轮到去上菜的小丫鬟却闹了肚子,一路捂着,皱着脸跑去如厕了。 方才知知不在时,又是教别人顶的班,管事嬷嬷索性就让知知顶上。 知知好容易逃出虎口,又要亲自送上去,只觉老天爷都在戏弄她似的。 席上,老夫人笑着对萧弗嗔怪道:“来的这样晚,不知道大家都在等你?” “有母亲在,已足够宾主尽欢,何须长陵锦上添花?” 老夫人怕他饿了肚子,也不多说,笑道:“快吃罢,多话。” 众人留心听着两人的对话,一个字都不忍错放。 目光也都倾注于这母子二人之间。 连带着捧着食盘走近的知知,也成了众目所向。 萧弗不动声色,看着知知端着身、抿着唇,规规矩矩地穿过几排案几,将几盘子菜一一在他面前摆好。 她低着杏眼,始终不曾抬眼瞧他,好似有意躲开。 萧弗压低几分声量,故意问:“刚才走那么快做什么,我说的可有听清?” 知知一听,果然猛地抬头。 她当时急着要走,确然只一股脑应了,根本没来得及分辨他说的是什么,事后回想起来时才反应过来是与她约定了去见她阿爹的时间,才生出了欢喜。 可这样睽睽眼目之下,殿下这般同她说话,岂不是平白教人生了揣测! 害怕若是不作答,他便还会追问,知知只好仰去一点薄绯的脸,用细到只二人可听的嗓音道:“奴婢听见了的,不会迟到。” 说话间她为他斟好了酒。 想到殿下在捎溪楼中已与二表公子饮酌过了,多喝大约是要醉的,知知便只倒了六七分盈樽,便递到了案几上。 萧弗拿案角给每个人都备了的巾子擦了擦手,知知这才注意到他手上还有水渍,大约就是方才为她穿了鞋之后便去净过手了,想到弱足落入他掌中的样子,脸不争气地更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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