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 第12节 (第3/4页)
这位大人和夫人被长辈催促生子,想要推算行房时辰? 思及此,大夫恍然大悟,起身,谨慎地向两人躬身一揖,“大人还需注意,夫人是因中旬月事将至,才会气血两亏,若要行房,请大人与夫人于本月下旬、次月上旬为佳,亥时至子时为宜,但夫人身子羸弱,大人健硕,还请大人多克制,以夫人身体情况为先。” 萧蔚原本拧眉沉眸听着,听着听着,眸子里多了些疑惑,一开始肃然回:“嗯”,话音落时,他愣住,几乎和余娴同时—— “……嗯?” 两人窃觑一眼,纷纷调开视线不敢再看,萧蔚从前只是遇到僭越之事耳尖发红,此时却侧颊通红,烫得痛人,他故作镇定,示意大夫出门开药,避开和余娴同处一室的尴尬。 余娴端着少女懵懂的神情,淡淡看着别处,直到萧蔚走出门,她才如虾子煮熟,瞬间变红。 一刻钟后,春溪来禀报去余府的小厮回来了。 “夫人说,二少爷从昨夜到游街毕都醒过好几回了,是被痛醒的,如今回了府,好好将养着就是,大夫也说二少爷命大,待养个几月,或许能坐行,只是有些跛,不能跑跳了。小厮说老爷夫人瞧着精神气如常,夫人还让他带话来,让小姐别挂念着,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哦,还有老爷让叮嘱的,说国公府寿宴是小姐头一回离开夫人去参的宴,好些女眷不熟络,须得格外谨慎机灵些。” 第20章 你夫君说我坏话了? 叮嘱切切,不日中旬至,祁国公梁忠于府中大摆寿宴,正门大开,赴宴者络绎不绝,足请了半朝文武,锣鼓喧天,华盛满目,确是余娴不曾见过的奢阔场面。匾上“敕造祁国府”五字金书比震天响的爆竹锣鼓还要夺目许多。 门两边各有几名小厮登记唱礼,石狮旁亦有管家相迎,萧蔚招手,示意小厮去将他们备的礼抬入府中,几名小厮“嚯”了一声,面面相觑,一个腿脚快的,已经跑进府喊人手了。 硕大的一抬箱,要七八个人挑,箱子上陪衬的绸花都足有一人双臂合抱大小,除了大,还不是一般的重,七八人抬时青筋暴起,压垮了腰。再仔细一看将此物抬来的萧宅小厮,分明有二十人。这厚礼不仅引起管家的注意,也引起了周围来往高官的注意,纷纷问萧给事此乃何物。 有些好事之人酸溜溜地取笑他,莫要谋大,否则太过明显了教旁人笑话,意在点他趋炎附势。还有一些人与萧蔚交好,担心他送的礼太厚重,抢了上级官员的风头。但最多的,是探听何物的。 对此,萧蔚一概只回以一笑,余娴亦随他展颜,登记时若无其事地报了“松龄鹤寿八奇八宝玲珑匣”。听起来花里胡哨,确实也很唬人,有心者已生出几分猜测,盯着箱子陷入沉思。 进了府门便是辽阔的厅堂,以官职位阶入座,本应井然有序,然而客人多离座寒暄,各个又是华服盛装,放眼望去,竟如石榴籽一般华而无章。 因赠礼一遭,萧蔚还未落座,就被不少同僚截住,以公务为借口,探八宝玉匣,另一边女眷席上,余娴也没落得轻松,刚落座,几个舌灿莲花的妇人便拥上去了,也不管认不认识,抓着她的手一通问候,一会儿夸余娴头上的红鲤簪,一会儿问她与夫君可还和睦,实则是应了各自郎君的意思,来打探玉匣。 妇人们见余娴年轻,神色又怯,是个新妇,都觉得好欺负,探听个消息岂不是信手拈来。哪晓得这新妇当真从劳什子机关匣讲起,说到她的萧郎亲自为她插上红鲤簪为止,一遍又一遍,也不管旁人爱不爱听,问没问起,但凡上来找她,她都说一次。 后来大家回过味儿来了。好厉害的敷衍法子,一场圆打下来,净听她显摆夫君,玉匣的事是一个字没吐。 总有几个妇人不死心,听了百八十遍的红鲤簪,聊得嗓子沙哑了,仍拉着她一步步诱导,“你的夫君确实很爱你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只是个小小的七品给事中,哪里来的银钱买今日这样厚重的礼?我仔细一想,险些忘了,你本是余府的掌上明珠,那厚礼,可是你替余府二老赠给祁国公的?” 余娴左右瞧瞧周围,压低声音道,“你问到点子上了,我只同你一人说,你莫传出去。” 那妇人笑开了,冒烟儿的嗓子终于得到了慰藉,她也压低声,“瞧你说的,我都同你聊这么久啦,还不信我?你快说,我保证不告诉旁人。” 余娴又神秘地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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