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火葬场了吗 第98节 (第1/2页)
晨莲眸中笑意浓郁:“没有,我凭空变出来的。” 姜婳望着晨莲,知晓她在逗她开心,但她扯了扯嘴角,想起昨日的事情,想起那一方寒箭,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晨莲弯了眸:“奴就知道小姐很担心,今日我去寻莫怀打听清楚了,只是一场意外。本来这些人,也不是冲公子和小姐来的。小姐也不要担心了,昨日夜间,公子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 说着,门响了起来。 晨莲便止住了话头,开了门。 门外是送风寒药的僧人,晨莲轻声道了一声谢,随后小心将药端了进来:“小姐,先把药喝了,听说寺中的素面很好吃,再过一两个时辰,我们去吃素面。” 姜婳安静地喝完了一碗药。 随后,一颗糖被放在了她的手心。她其实也没有觉得药很苦,但是晨莲一番好意,她不会拒绝。 她拨开糖纸的时候,发现糖纸上面有淡淡的一层红,不知道是什么。 但月牙糖依旧雪白。 她将糖块放入口中,晨莲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糖纸,随手捏成一团,放在了一旁的篓子中。 糖纸轻飘地如二月的雪,静悄悄地落在地上。 晨莲眼眸在一团废纸中的糖纸上停留一瞬,眸中含了些笑。她杀了一夜的人,哪里有本事去再下山去为小姐寻一颗糖。 是公子给她的。 * 后山一处寮房中。 莫怀看着又脸色苍白又昏睡过去的公子,眸色很冷。 昨日擦过公子脖颈的那一支箭上,倒是没有剧烈的毒药,只是大剂量的蒙汗药和一些并不难解的毒。 只是......若是那箭再正一分,公子推开了小姐之后,便如何都避不开了。 即便只是蒙汗药,箭也会没入身体。 “咳——”谢欲晚淡淡地抬起了眸,即便面色孱弱,但他眸中神色同平常也无太大的不同。 莫怀忙将一旁的水递上去,蹙眉道:“公子。” 谢欲晚摇了摇头,眉眼之间满是淡漠,全然褪去了平日还伪装三分的温和。 他语调平静:“如何了。” 莫怀垂头应答:“都按照公子吩咐处理了。”都杀了。 一扇窗悠悠地吹进来些风,谢欲晚抬眸,望向窗外不住泛起涟漪的雨。有那么一刻,他眸中的情愫很复杂。 就像那方碎了的玉。 就像那坛碎了的酒。 他苍白着唇,淡漠着眸,同那碎掉的玉和酒并没有什么不同。 窗外也有一颗姻缘树。 上面的红布条随着风雨摇晃着,一下又一下。一些飘落下来,坠入泥中,一些同树枝交缠着,再看不出原貌。 还有一些,没有飘落,也没有交缠。只是长年累月的风雨,也早已让它原本的红变得无比地黯淡。 第六十章 吃了风寒药, 姜婳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待到再醒来时,窗外的雨终于是停了。她抬眸向暖黄的烛光望去,晨莲正认真翻阅着什么东西。 她起身的微小声响惊动了晨莲, 晨莲忙放下手中的书, 向她望过来。 “小姐, 你醒了。”说着,晨莲从一旁的茶壶中倒了一杯温热的水,端着水向姜婳走去。 睡了一觉,空气中还浮动着淡淡的香, 姜婳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好了不少。那僧人用的风寒药的确苦了些,但是效果的确很好。 温热的水被递到了她手中, 手指触摸到杯壁的那一瞬, 她有片刻的茫然。脑袋清醒些了,前两日发生的事情才跟着清晰起来。 她望向远处那扇普通的木门。 即便换了一个房间, 但是远山寺的寮房的布局大抵都是相似的。她眼眸静静看着, 仿佛见到了门边摔倒的自己和谢欲晚逐渐消失的脸。 她形容不出自己那一刻心慌的感觉。 抛开爱恨纠葛,抛开那些浮动的轻薄的爱意。在两世中, 他始终都是她和姨娘的恩人。 她望向晨莲, 晨莲也笑盈盈地看向她。 “小姐是有什么想问的吗?”说着,晨莲思考了一瞬:“司小姐吗?今日早些时候,雨停了司小姐便下山了。司小姐来寻小姐下山的时候,奴说小姐被公子唤去竹林挖酒了, 过两日小姐会和公子一同下山。” “可能是因为未同小姐一起下山吧,司小姐的脸色并不算太好。不过旁边的奴仆说了什么, 司小姐便提着裙子走了。” 姜婳眸色没有什么变化, 轻声应了一句:“嗯。”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砰——” 两人的视线一同望向门外。 晨莲将姜婳手中的茶杯接过, 放到了桌子上。再走到门边去开门。 来的人是徐宴时。 他换了一身衣裳,一瘸一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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