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h)好事只传怀梦草,殊乡谁致返魂 (第2/3页)
敏娘话出口便后悔,见好友拭泪,忙自打嘴:“对不住对不住,都是我不好,阿惠你莫放在心上。你打我吧!别哭坏了眼睛。” 敏娘左右作揖,惠娘打她道歉时便消了气,绞缠着帕子的食指点了点敏娘的眉心,拉她至一边细细解释。 果然是她错想了。敏娘悔不当初,止不住同惠娘说软话。 惠娘轻拿轻放:“我定是不肯就此翻过!便罚你给我绣两张帕子,一张要茉莉的,一张要彩蝶的。” 敏娘连连答应,却不忘问:“话说回来,同房不就是躺在一张床上,具体是要做什么呢?” “……你若再问,我便不理你了。” …… 纵使二人压低声音,这阵声音便飘飘钻进正堂的门缝之中,钻入层层床帐深处。 “唔……” 只见趴在男人胸膛上的女孩眉心一拧,鸦羽睫一颤。 “睡吧,还早。” 温柔的抚摸落到脑后,一下一下,带来无限的安全感,宝知还未睁开眼复迷蒙续梦。 梦中,在四月的日出之时,她撑着一把油纸伞,手肘压撑着船身,晃晃悠悠间,柔荑一探,划开清凉的湖水。 茫茫湖面,看不见陆地,好似天地之间只有二人。 “衍郎!你瞧。” 不远处游过一群水鸭,她觉得可爱,笑着指给对面划船的人看。 邵衍微斜着头,把眼一觑,心中却想那鸭子憨态可掬,可再如何可爱,也比不过几步外美人明艳动人的侧脸。 真真是一支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眉目流转,只万里星河勉其相争。 男人抽放好船桨,小心翼翼来到她身旁。 本是安生坐着,也不知是哪一方气息率先乱了,那伞便逐渐低斜,下沿伞骨垂在船沿,上下浮动,不一会便濡湿了一块伞面。 却不想,若是这般还算是幸事,下一息,伴随伞下一声甜腻的呼声,整张伞面倒扣着跌下船去,顺着水流悠然往远处漂浮。 可惜,船上的鸳鸯哪里肯分神。 男人的外衫铺展在女孩身下,她扬起脸,侧目避开温暖的初夏光辉。 宝知胸口的交襟早已在刚刚的逗弄中变得松松垮垮,露出茜粉色的抹胸。 邵衍的脸便顺势挤进幽香之中,鼻息间皆是宝知的气息,高挺的鼻梁在鼓囊的酥雪上压出一道沟壑。 他眷恋地蹭了蹭,将那粉红的遮挡蹭得往下不少。 白日熹光,坦荡荡打亮这天地,现下邵衍才发觉软雪之中一粒红梅。 “嗯……啊……呵哈……”宝知双目含水,只见眼前碧空如洗,好似身处汪洋之上。 可身体的酥软是真实的。 胸前的湿润也是真实的。 “痒痒。”她拖着嗓音同他爱娇。 邵衍轻笑一声,才肯将唇抬离女孩胸上的红痣。 那处被狠狠欺负了一阵,嫣红一片,一时间也分不清那颗小痣在哪。 藏住便是了,这处珍宝只有他知道就行。 旁人莫说偷觑,便是心底觊觎都不得。 男人骤然撑起身,居高临下将她困在两臂之间:“你爱我吗?” 嗯? 宝知本是迷迷糊糊,在丈夫的郑重其事下恢复几分神志。 “我……我不知道。”她喃喃道。 “不对。”他骤然插了进来,纵使被绞得几近缴械投降仍不肯后退。 精美的绣鞋有规律地侧敲着船身,啪嗒啪嗒,同撞击声交相呼应。 投身入情欲中的女孩什么都顾不的,在船上放肆展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被撞击得摇晃的乳儿是湖面被风侵略的肥莲蓬,原隐匿于层层迭迭的绿衫之下,现下终于得了解脱,无忧无虑,毫不知羞地荡漾于碧波之上。 邵衍耸摆着腰身,不断递送,每入一下,便得一声呻吟。 他是最勤学的乐师,得到神女的垂怜——这世间独一无二之宝物竟是属于他的,随他而发出最悦耳的声音。 从泥泞中生出的公子不能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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