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2/2页)
。 除了考试得的名次,还有保护鸡蛋大赛的二等奖,三条腿及抢凳子比赛参与奖等等,牧长觉把燕知得过的每一张奖状都端正仔细地贴在墙上。 燕知抓着牧长觉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从下向上可怜巴巴地看他,“我都考第一了,你不生气了?” 牧长觉还没开口,他就已经十分乖觉地把别人的话堵死,“天天以后再也不吃凉的了,天天什么都听牧长觉的,当一个合格的‘哥管严’。” 末了他还要再叠一层双保险,“牧长觉,天天现在肚子疼。” 牧长觉用手指轻轻碰他的脑门,想说什么又没能舍得,最后也只是顺顺他的头发,“你可真有出息。” 牧长觉真的太难跟他发一回脾气了。 他的笑和温柔都很容易重现。 但是燕知搜肠刮肚地想,也只能通过这点小事去补全牧长觉的喜怒哀乐。 -- “那你为什么离开呢?”听见声音从忏悔室的另一侧穿过来的时候,燕知整个人都僵住了。 过了三四秒,燕知仓皇地从忏悔室里爬起来。 他的腿跪麻了,几乎是全靠木门撑着,挣扎着去看神父的位置。 牧长觉坐在聆听的木椅上,长腿交叠,一手托腮,“天天,你好吗?” 明明只是一年没有见到,这一声“天天”却恍如隔世。 所有的情绪被燕知隐在颤抖的声音之后,“你怎么来了?” 牧长觉抬头,带着一点笑,“怎么,你不在等我吗?” 一句话把燕知问崩了。 一年来的绝望和委屈一瞬间溃堤。 他冲上去,红着眼,“牧长觉你……” 牧长觉朝他抬手,燕知条件反射地去拥抱。 他那时候还不懂得控制拥抱幻象的力度,太迫切太用力,以至于双臂落空的时候几乎让他狼狈地失去平衡。 喷泉边的小女孩拿着没吃完的冰激凌,看看燕知又看看她妈妈,天真而好奇,“那个白头发的人,为什么跟空气说话,又为什么摔倒?他生病了吗?” 那位年轻的妈妈牵着小女孩,低声祈祷着离开。 “愿父保佑他。” -- 此时此刻,望松涛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那个困惑的小女孩,仿佛下一句就要问燕知为什么和空气说话。 这种情况燕知处理过不止一次。 他反复转了转手腕上的黑色皮筋,若无其事,“不是去拿酱菜吗,怎么不动?” 望松涛把张开的嘴巴闭上了一会儿,又舔舔嘴唇,“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燕知没明白这一句,挑眉看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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