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二十、至親之死 (第2/3页)
公室的沙發床上,而那個滿臉鬍渣的男人就坐在隔壁的辦公椅,電腦螢幕的冷光在昏暗的房裡亮得有些刺眼。 她身上的酒紅色禮服不知何時已經被換下,取而代之的是寬鬆的棉質居家服,明顯是成年男人的尺寸,上面還留著幾處洗不掉的咖啡漬,這是威斯林格的衣服。 「威……咳、威叔……」 嗓子是哭啞的,難聽得像枯枝摩擦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妳看起來累壞了。」說著,那男人給她倒了杯溫水,亞萊蒂勉強撐起身,接過溫水,威斯林格的掌心包覆著她的手背,很溫暖。 嘎吱一聲,床的另一端沉了下去,威斯林格在她的身邊坐下來。 「我還沒看小亞哭成這樣過,就連和奧里第一次性交的時候也沒有哦。」威斯林格對她溫柔地眨眨眼睛,「發生什麼事情,願意和威叔說嗎?」 亞萊蒂搖搖頭,沒有說話。 她低頭啜了幾口溫開水,而威斯林格也不生氣,只是靜靜地坐著等她開口,雖然威斯林格平時是個囉嗦多話的男人,但卻是這番體貼的沉默最讓她感到安心。 須臾,亞萊蒂靜靜將頭靠在他的肩膀。 「威叔……」她抿唇清清喉嚨,嗓音卻還是沙啞,「愛……到底是什麼?」 「嗯……是戀愛上的煩惱啊。」威斯林格輕輕哼笑,「愛情是一種魔鬼啊,小亞已經忘記小時候我們讀的《愛情的魔王露菲安與十三個詛咒》了嗎?」 「我不是在說童話的事……」亞萊蒂平靜地打斷他,眨眨乾澀的眼眶,「我是說……愛的定義……到底是什麼?我……也有那種東西嗎?」 她說的話斷斷續續的,思考很遲鈍,威斯林格望著她,微笑。 以往盈滿了溺愛的弧度,卻摻了一點苦澀。 「愛是本能。」 他只簡短回答了這樣一句話。 他很反常,沒有追加解釋,也沒有轉移話題,只是這樣短短的一句,然後他們又陷入良久的沉默。亞萊蒂反覆思考威斯林格的答案,腦海中卻又響起喬托的聲音。那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她愛的定義,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狠狠敲擊了她的內心。 「喬托說,愛是在一個人的時候……突然沒理由地想要見另一個人。」她低頭看著手中的空杯,玻璃映出她紅腫的眼眶,「我……常常想要見喬托,有時候也會想見威叔。」 「呵呵,所以妳是說……」 「——我是不是……也愛著威叔呢?」 威斯林格愣愣地睜大了眼。 愛,這是不曾出現在亞萊蒂·艾凡西斯認知中的詞彙,這種事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已經知道了才對,但是,此刻的亞萊蒂卻說出了超乎他想像的話語。 「妳說什麼……?」威斯林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妳剛剛是說妳愛威叔嗎?」 「我是說……對,如果喬托的定義正確的話。」亞萊蒂垂下眼簾。 「不不不不不……!等等!」威斯林格雙手抓住她的肩膀,他看起來似乎很興奮,卻又同時有著一絲不知所措,眉頭緊蹙,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樣,「這個……小亞……!其實……」 轟隆! 巨大的爆炸聲突然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威斯林格立刻像是被電到似的從沙發床上跳起來,衝出實驗室,探頭在走廊上張望了一會兒,又匆匆跑回來,抓起擱在辦公椅上的白大褂。 「是第一研究室!不知道是什麼爆炸!」他急促地說,「跟我一起走,小亞,要是公司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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