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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正在下暴雨,刮风的声音像有只怪兽刨着窗缝对人张开血盆大口,浴室的泡沫和水汽遮挡它硕大骇人的五官,堵住细细的毛孔,给人一种快要溺死窒息的错觉。我没疯,说到底就是馋鸡巴而已,我又不是真的要干晕他,神他妈不要不要小矜不要吵得我脑仁疼,不要就不要,谁稀罕他的小萝卜和鹌鹑蛋,他自己还当宝贝了,有够搞笑的。 冷静下来我开始泡澡,他突然敲门,磨砂玻璃映出个黑黑的小影尖,像童话书里亮着幽光的恶魔犄角,我问什么事,他模模糊糊地回没什么,妈的没事喊我干嘛,嘴贱。隔了一会他又来敲门,我懒得鸟他了,憋气躲进水中,耳朵裹了层薄薄的水膜,隐约感觉他好像在扒拉什么东西,哭声越来越大,筱姐你怎么了你死了你不要死你是不是死了……你他妈才死了!吵得我从水里钻出来,捞起手边的沐浴露向玻璃砸去——闭嘴滚回房间睡觉!! 黑影瞬间消失,角落很快传来一道弱弱的委屈的声音,我甚至能想象出他缩成小蘑菇抱着膝盖生闷气的样子: “小矜不走。” 真他妈无语了,我也不出去,我就跟他耗。我穿好衣服吹头发,搞完了坐马桶上看沐浴露的产品成分表、用意念拉屎、望着天花板发呆,大概磨蹭了两个多小时,出去一看,他竟然还没走,背脊挺得笔直,板板正正地坐在床尾(只不过脑袋垂下去了),像严格执行教官命令的小干部——我们高小会组织军训,和初中部的学生不同,训练内容并不严格,但还是会有嫌苦嫌累(比如我)思想不积极的差生偷跑到树荫底下乘凉,买一块钱的雪糕解暑,看高年级的可怜蛋们站汗流进眼睛里的痛苦军姿。教官觉得小屁孩能坐上几分钟就谢天谢地了,压根不管,可就是有那么几个水也不喝尿也不撒的奇才,动都不动一下,脑子被门夹了,为了拿什么模范小标兵走上讲台和秃头领导拍傻逼合影,被念到名字时他们家长会激动地指认说“那是我家儿子我家儿子!”——这种感觉估计很过瘾,我就没有过,我也很难想象老彭举着手机上蹿下跳给我拍照的猴样,太诡异了。 我蹬掉拖鞋爬上床,他被我一脚踢醒,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副又蠢又傻的表情,抱着被子想要往我怀里钻: “筱姐,困困,睡觉。” “给你脸了起开!” 我用脚怼他两瓣屁屁,蒋慕然的屁股硬邦邦的,他的屁股软乎乎的,带点弹性,我忍不住多踩了几下,小孩子的屁股都像海绵一样软的吗,长大了会不会变成皮球?可惜我小时候没注意过蒋慕然的屁股。 “筱姐手手受伤了,小矜来保护你!就一晚,手手压到会痛痛!” 卧槽他能不能说人话我他妈还要自动删减迭字累死我了!我指着门说了三遍滚,没用,他摇着头边扭边撒娇,贴过来亲我的嘴,小矜不要走——我掴了他一耳光。 “小矜不走!不走!筱姐受伤了我要和你睡觉觉!”他喊得贼几把大声,太阳穴都快被吵炸了,我赶紧捂住他的嘴生怕林盛听到动静。妈的小逼崽子。 “真服了你个傻逼,一边睡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治不了他,算了,我累了。 他眼泪说停就停,喜出望外地懵了一秒,迫不及待关了灯与我纠缠起来,我们两个的腿拧成麻花,我拿枕头蒙他的脸,他好开心地喊我筱姐,把我受伤的那只手捧在胸前亲: “小矜和筱姐睡觉觉!” 我拿膝盖顶了顶他的鸡巴:“再吵?” 他的小鸡鸡悄咪咪移开了点,使劲拿脸蛋蹭我的脖子,发情似的重复做爱做爱做爱,小矜和筱姐做爱,以后要做爱!我他妈小穴一紧,浑身发痒发热,操你妈的说什么逼话不想活了!他立马噤声,老老实实抬起头看我,天真无邪地问: “为什么蒋慕然说这些你就喜欢听?” “关你什么事?小屁孩,睡觉。” “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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