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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门进去时,他还骂了声脏话,情妇赶紧摀上棉被,而他却光溜溜的衝了过来,连遮都不遮,反手给我一个巴掌。 「襙!」随手第二下,然后朝我肚子踹了下来。「不知死活的脑残,想死吗?」 我还是笑着,在我眼中,人类是多么的渺小,我需要多么的宽容。 「你还要跟他存温一下吗?再给你五分鐘。」我笑着。 「襙!」他又一拳。 「看来是不用了。」 此起彼落,头颅滚地,涌上血色瀑布。 嘴形似乎是脏话,但谁也不得而知了。 而那个情妇拉起棉被,一脸惊慌的看着我,脸上满是恐惧,往后缩了缩。 「你…别杀我…」她哭了,「要钱我可以给你,想跟我怎样都行,不过别杀我……」哭声很凄厉,陷入疯狂的绝望。 「你不是已经绝望了吗?那又何必再哀求?」其实她还蛮有姿色的,虽然有点步入中年。 叹了口气,又一道血色瀑布。 废物太多,血怎么也流不尽。 还有一个卖国求荣的狗贼,还有一个贪污贪到賑灾资款的政治人物,还有…… 总之,人越杀越多,心中却没有一点充实。 仰望着半月的夜空,又袭上一阵孤单。 开了瓶铝罐咖啡,喝了起来,好苦。 「先生,你相信世界上有所谓的救赎吗?」突然,耳后传来一阵女声。 「祂能救我吗?」我苦笑,回头。 一个女子正对着我笑,与低气压的我显得反比。 她笑的很开朗。 「只要你相信,你就会得到救赎。」 「耶穌基督说的吗?」我失笑。 「不,」她笑笑,张开双手,「是我来救你。」 一个拥抱,如同天使般降临到我的心房…… 我们从不知道对方的背景,也不过问。 我们都没有家,都在流浪,唯一的不同是她有着开朗,我却仅有绝望。 我常在思索着或许有了这股力量是上天的安排,不让我死也不是为了整肃世界,或许为了要我跟他相遇吧。 突然间的一股暖流,改变了我眼中的世界。 她是地地。 后来我找到了份工作,般砖头的,一天七百,附上一个便当,还有强烈的阳光。 我跟地地选了间破旧的公寓,外加有一处天花板有着免费的天降甘霖,滴滴答答的;唯一的好处是房租很便宜,也没人会在隔壁打扰。 我们很享受这一切。 偶尔我还是会出外清扫世界,但,我不再为了这个理由而活。 自由自在的。 混混杀了很多,老大也不少。 野战龙总会的头头,绰号叫铁面野治的老大很嚣张,在地方上根本就是土皇帝,连县长都要敬他三分。 贪污、开酒店、地下毒场、卖白粉。 无1不碰,嚣张至极。 有一天,有个老妇人孱弱地过着马路,他的宾士正好经过,横衝直撞地闯了红灯,直接撞飞了那个老妇人,当场毙命,我活生生地映在我眼里,血浆也被喷到两三滴。 那件事到最后也不了了之,但家属却不服气,宣称准备要上诉到底,在法院前大哭大闹。 隔天就被灭门了,连在襁褓的婴儿也不放过,剁成八块丢在路口,被野狗叼走。 公寓附近的那隻小黑也叼了一块,据说是左半部头盖骨之类的,但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我看到了眼珠,但头形整个被揉捻得残破不堪,我无发分辨那是左脸还是右脸。 那时我就下定决心要挑了野战龙总会。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一家百货的地下停车场,一群人簇拥着铁面野治走了出来,声势浩荡。 我朝着人群信步走了过去,向他们打了声招呼。 「野治老大,你的头我要定囉,抱歉。」我发誓,我很有礼貌的问候。 但他们喷子随即亮了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往我腹部就是一枪,连消音都没装。 我还是笑着,天知道我那时的笑容多灿烂。 但他们全傻了眼。 一挥手,野治的头颅在我手心打转。 美妙的划着圆圈,挥洒着圆弧状的鲜血。 其他人见状随即跪了下来,低声哀求我饶过他们,还说他们愿意让我当他们的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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