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表演,艺术节和马戏团 (第2/2页)
路线,他登场的时间为什么总是那么早?!总是那么被不合时宜。然后他开始驯马,朝观众展示一个不用担心的微笑,一只手掌心朝上伸向马,绅士一鞠躬。 游鸿钰在人群背后,最终被好奇看马是不是死了的人群,遮挡。完全遮挡。 她抬起右手,左手抚摸手臂疤。手指柔劲降下,落下。来个屈膝礼。 踮脚步,踮脚步; 交换脚,交换脚。 李青燃起身,收脚。放下栓马麻绳,从背后提起沉重马鞭,死了一样的马,马的鬃毛在聚光灯下仍然纹丝不动,驯兽师马鞭最尖的顶端在泥灰地面划过一条弧线。 游鸿钰哼唱当时边途电脑那首二次元歌曲掩盖住她呼救声的歌曲,邱叙在她的人造梦境听过。那首歌叫什么来着,哦,《罗密欧和辛德瑞拉》。 轻踢腿,轻踢腿,划圈。 细碎脚步。 他极力表演那只马已经死了,快散场吧。 驯马师表演如此之真,观众都热切地期盼。 他屈一只膝盖,皱着眉端详马,余光看见钢丝绳下的失踪的尸体,穿驯兽师服装的人把带血的尸体丢进火盒,火盒就是灵柩的模样,红焰是焚烧炉的温度。 他看观众席,不见游鸿钰,只有一双双期待又蕴含逼迫的眼睛。 游鸿钰找到马戏团的出路。 轻踢腿,轻踢腿,划圈。 细碎脚步。 李青燃的马鞭环绕最后一圈,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 因为入戏太深,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悲伤。 时不待人,最重要在于解决当前要事。 请留给以后回忆。 游鸿钰抬头看向帐篷外的光明,左手抚胸,右手放在裙子后边,面向荒野,提拉裙子,做礼。 她走出马戏团帐篷,沐浴在阳光下。 抬头时,眼底染了绿,和荒野一样的绿。 帐篷里传来咴咴声,很快被观众鼓掌惊叫吹哨声淹没。 马匹吐气,站起来,踢腿,雄健地踢腿。 走几圈,走几圈。 目光明亮的看向四处的吹哨声,温驯的马步体态,咚咚,咚咚,不桀的四处张望的眼神,忽然随着最响亮的哨声移过眼神。 李青燃惊觉着吹哨,但是马早已跑向帐篷外。 警车四围住,游鸿钰回家的路。游鸿钰转身看到奔跑最后走到自己身边的马。 人民警察打开车门,为首的神清气正,“2014年那只跑出动物园的鸵鸟我们还记忆犹新。” 旁边的那位矮胖坚实,“这样的事再不会发生,我们会保卫好这座城市。” 游鸿钰伸手抚摸马匹头部,毛发光滑硬顺。 “小朋友,不要怕,我们的麻醉枪很快运来。” 游鸿钰错愕惊讶。 驯马师走出帐篷,拖着厚重缰绳,在刺眼阳光下遮住眼睛。 吹哨,马不会他身边。 “李青燃,你连马的名字都不知道,它怎么知道是你?” 李青燃沉默,眼睛扫视马匹,在万众瞩目的时刻, 嘴巴张合—— 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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