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旁人的故事 (第3/4页)
坐在床边儿,刘景浊做贼似的望向姚放牛,压低声音说道:“给口酒喝!” 姚放牛甩去一壶酒,撇嘴道:“喝酒归喝酒,但有一件事儿我得跟你说清楚,那处天地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要,你要是收下来,我可以暂时帮你运作,待你青椋山有人之后,就还给你。”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轻声道:“这事儿等你带我逛过你选定的山头儿再说,现在我要说别的。” 刘景浊转头看向张五味,轻声道:“咱俩认识不久,你当我刘景浊是朋友不?” 年轻道士顿时拉下脸,气笑道:“我都差点跟你殉情了,你问我这话?” 一旁的姚放牛眨眨眼,脸上就写着一句话,“你俩好这口儿?” 两人同时转头,冷声道:“滚蛋!” 张五味白眼道:“有话就说!” 刘景浊笑了笑,开口道:“我的本意是带你回中土的,可你也听见了,我身上事儿太多,说不定哪天又是打生打死的。碰巧,这位姚宗主要在青泥国境内开设分宗,你要是愿意,可以在破烂山分宗修行,所有开支全算在我身上。” 顿了顿,刘景浊瞟向姚放牛,轻声道:“这家伙瞧着不靠谱儿,却也是登楼境界了,有他护着你,吃喝不愁。当然了,你不会是我们任何一人的幕僚。我当然也是有私心的,我是想等我重开山门,你来帮我。” 一股脑说了好多,连姚放牛都有些诧异,心说张老弟虽然不凡,可也不至于这么上心吧?这哪儿是对朋友,你刘景浊对龙丘棠溪都没有这么上心吧? 张五味挠挠头,讪笑道:“幕僚不幕僚的,我真无所谓的,管吃管住管修行,让我看大门都行。只不过,真不会麻烦姚宗主吗?” 姚放牛几步绕去张五味身旁,重重拍了拍张五味肩膀,瞪眼道:“什么话?你跟刘景浊是朋友,我也是啊!我一座山头儿,眨眨眼进账百八十颗五铢钱,养不起一个二境炼气士?再说了,他不是说所有开支算他身上吗,你愁啥?朋友之间,不互相坑人,算的了什么朋友?” 刘景浊冷不丁插嘴道:“就是,姚宗主岁数在那儿放着,起码顶五个你了,差这点儿钱?” 姚放牛一把抢过酒葫芦,笑道:“那可不是。” 刘景浊又开口道:“张五味以后会是青椋山最重要的人,你破烂山最多只能让他挂一个记名客卿,不可入谱牒。还有,若是有哪位山中前辈看上我张老弟的资质,想要收他为徒,烦劳姚宗主让他死远点儿。” 说话时,刘景浊以心声将当日自个儿怎么活下来的说了一遍。 结果这位姚宗主一口酒喷出来,洒了一床。 姚放牛咽了一口唾沫,转头直愣愣看向张五味,深吸一口气,说道:“放心,谁敢打我张老弟打主意,我管他什么长辈,一律腿打折。” 张五味挠挠头,讪笑道:“别的都行,拜师真不行,我有师傅的。” 乖乖,你刘景浊真是胆儿肥啊!开天门的大修士,居然想拐去青椋山?得,你胃口大。 刘景浊轻声道:“五味,我想你师傅给你起这个名字,是不想让你体会人间五味。人生在世,酸甜苦辣咸,可不是字面上这么简单。可总有一天你要出去走走的,所以我想说,起码等你跻身金丹,再去走江湖如何?”其实有一句话,刘景浊没说,说出来会成为张五味身上一种很大的压力。 刘景浊想说,我希望无论过去多久,张五味的心湖当中,始终能清澈明洁。 可做到这种事,很难。 刘景浊想了想,传音龙丘棠溪,轻声道:“还是不带小豆了,你也别去了,我跟他俩出去走走。” “姚宗主,烦劳带我出去走走?” 姚放牛气笑道:“你这鬼模样,让我带你出去走走?是想讹死谁?” 刘景浊冷笑道:“姚宗主就不能把床一起搬走?” 张五味心说还能这样? 没法子,他俩只好给刘景浊找来一张藤椅, 刘景浊轻声道:“你摆摊儿算卦的地方是在哪儿?” 张五味一愣,轻声道:“东城门口。” 刘景浊点点头,“先去东城门,烦劳姚宗主施法,让别人瞧不见我们真容。” 姚放牛白眼不止,一挥手,三人便已经到了张五味曾经摆摊儿的地方。 城中百姓无人记得半月前此地发生的事儿,甚至连长公主要嫁的人,都换成了罗杵。 这当然是那位国师施展的手段了。 两人都注意到,张五味看着一处空地,出神不止。 刘景浊拍了拍张五味,轻声道:“别着急。” 话音刚落,刘景浊一拍躺椅,连人带躺椅便到了一处馄饨摊儿。 只不过除了张五味与姚放牛外,剩余人瞧见的刘景浊,是个一身儒衫的孱弱书生。 刘景浊轻声道:“最近咋没瞧见那个吃面片的穷铁匠呢?” 姚放牛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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