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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都要对我负责了啊!」她伸手抚上眼前男人的脸,笑得更加灿烂了。 「你会后悔的。」男人这次也没再推开她,只是咬牙冷声警告。 而事实证明,她的确后悔了。 隔天早上醒来,看着晒在阳台上的床单,以及只有上半身穿了一件衬衫的自己,还有强烈的宿醉感,女人几乎要再度晕过去了。 她到底做了甚么?又说了甚么? 凭着模糊的记忆,她完全记不得自己对彦丞说了些甚么,只记得自己又哭又笑,还、还……吻…… 太可怕了! 若不是还有工作在身,连睡觉的时间都快不够了,她可能早就传讯问彦丞了,而好不容易终于鼓起勇气密他,他却说见面再说吧! 是那天做了甚么事需要当面说吗? 害得她一整晚都没睡,得靠厚重的妆容才能遮住自己脸上的黑轮。 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烦恼这么久根本是多馀的。 「没做?我们那天甚么也没做?」 「你也太大声了吧,是要整间店的人都听见吗?」紫琳高分贝的惊讶声,立刻换来彦丞一记白眼,「你觉得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那、那床单呢?还有我的衣服?」 「因为你后来回到床上吐了,所以我帮你洗床单,衣服则是你自己脱的,因为也沾到衣服。」他一脸黑线,「你要知道在弄床单和拖地的时候,有人在旁边脱衣服发酒疯是件多煎熬的事吗?」 「可、可是……」她想再问些甚么,但实在想不出还有甚么是自己问得出口的,「但、但……」 「但你也太正人君子了吧!」她拍桌,但随后又忽然摸上自己的脸,一脸惊恐地说:「还是说是我没有魅力?」 看着紫琳内心似乎在上演小剧场,彦丞很想嘲笑一番,但这种时候还是收敛点好,不然就等着吃拳头了。 「我们……真的甚么也没做?」待整理情绪,她又冷静地问。 「除了接吻以外,都没有。」 「真的?」她又问了一次,「真的没有?」 「你是在追问甚么?」这次换男人拍桌了,「是真希望我对你负责?」 看他好像真的生气了,她也不再说甚么了,低头暗暗喝了一口饮料。 盯着她沉默数秒后,彦丞轻叹,「可是我身上甚么都没有喔。」 「我既没钱、又没车、又有家人要养,我甚么也给不了你。」 「我有说我在乎这个吗?」她放下饮料,「你说的正好都不是我想要的耶。」 说完,两人对看了好了一会,彼此脸上都没有甚么表情,只是在等着对方先开口。比等待,更像是对峙。 但率先打破沉默,反而是一阵笑声。 紫琳抚着桌角,兀然笑了起来,笑声就像听见了甚么笑话,那样地开心。当然立时就得到彦丞一记「你又发疯」的白眼。 「你笑甚么?」 「我……」稍稍止住笑声,她想开口,但一下又就被第二波的笑声埋灭,就连隔壁桌的一位女学生都忍不住往她这边看。 「你真的疯了。」他无奈,但嘴角噙着笑意。 「我、我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几乎是笑到哭出来了,她不自主用手拭去溢出眼眶的泪水。 「没想到会有这一刻。」她又笑了起来,「十五岁的我一直希望的这一刻,居然真的被我等到了。」 「但更没想的是,我们竟然过了十年都没断了联络,国中毕业时我以为等到十年后,我们就真的只是同学,再度相聚只会在同学会上。到那时候,我就会笑说,我的初恋居然是你,你一定不知道。」 「你觉得我们为甚么到现在还会连络?」终于回归正常的紫琳,总算问了一个正经的问题。 但其实不用回答,彼此也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语娟,他们也不会形成三人行。就算国中毕业各自上了不同的学校,但紫琳身为她最好的朋友,若不在对方失恋时安慰她,怎么能算是姊妹呢?彦丞则是以好朋友的女朋友名义关心,虽然他总说天祈是损友。 他们关心的都是语娟,也就不得不有所联络。 甚至直到现在,若不是语娟出国,彦丞也不会有机会看见她酒后吐真言。 语娟是他们到现在还会持续连络的主因。 「如果语娟现在在这,听到我们两个的事,可能会大吃一惊吧。」紫琳忍不住想像起来。 「不只大吃一惊,还会为你感动得哭了。」 同时,也是两人都最希望,能够获得幸福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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