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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鸦国人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见着了钱,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和猴子租住在一起,也是因为刚来时猴子不愿意一个人承担租金。他说能省就省,金山银山都他妈是从pi///yan里抠出来的,也就凭着这句话,好歹把飞机和火炮说得和他一并住下。 当然如果真是平摊还好说,但猴子一旦到了交租时限,就能找出千万个理由让飞机和火炮帮他把水电煤气费给付了,就算不能全付,也成天以什么飞机带个女孩就得把钱分四份,他们仨怎么分不知道,反正他只出四分之一。 所以住了那么两年,火炮和猴子的关系仍然谈不上熟络。 火炮面子薄,飞机也确实成天带女孩回来,他也不好和猴子计较。 但现在情况变了,飞机住院了,火炮又揭不开锅,所以当猴子说完“你别怪我”又提到房东催他们交水电,并打算再一次把钱分四份时,火炮也不知哪来的一股火气,骂了一句“你他妈爱交不交,反正老子没钱”便摔门离去。 ☆、33 火炮心里憋屈,这份憋屈是穷的。 他真是恨透了这样的感觉,而似乎除了金爷,他实在找不到能帮他脱离当下困境的选择。 在去阿金铺之前,火炮去过医院,但他没有机会进病房。 飞机似乎一直躺在床上,而周围始终都有警员看守。所以火炮也只能远远地看一眼,默默地祈祷里头的飞机能安然痊愈。 那一天晚上火炮照例去了医院,长长的走廊氤氲着一种淡绿色的光,让冬天的丘陵城变得更冷了。 火炮只穿着一件夹克,悄悄地站在走廊的一头。 看守飞机的只有一个警员,此刻正打着瞌睡。 于是火炮便装作若无其事地路过,只在途径病房门上的小玻璃窗时,扭头朝里头看了看,看着背对着门口躺着的、穿着病号服的飞机。 然后离开了医院,搭上了公汽。 他知道阿金铺的位置,或者说丘陵城没有人不知道阿金铺。 那是一家非常豪华的赌场,三层建筑彻夜灯火通明,仿佛要把阴沉沉的天幕钻出一个孔来。 下了公汽后,他又站在阿金铺门口很久。 他的耳朵里充斥着来往人群的喧嚣,眼睛也被漂亮的灯火映得出现反色。 在他的身后或侧旁时不时就有轿车停下,那些钱多得没地方花的人便满面红光地从车上下来,勾肩搭背地走进去。他们身上的肾上腺素估计已经日渐枯竭了,所以总得找点方法刺激它们的分泌。 两个便衣内保注意到了火炮,紧紧地盯着他,从侧旁包抄过来。门前的保安也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胡作非为。 可火炮身上什么都没有,他穿着磨出了毛边的牛仔裤,披着松松垮垮的外衣,他的头发也变长了,胡茬都没来得及刮。 他没有刀,没有枪,没有钱。 他迎着安保的面走上去,还没过到近前,就被包抄过来的内保拦住了。 “我来找金爷,”火炮说,他把手从兜里掏出来,手心又开始有一点点的滑腻,“我是火炮,拜托告诉金爷一声,火炮想见他一面。” 内保相互看了一眼,将信将疑地说,什么火炮,金爷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你打哪来的。 火炮又捏了捏手,咬咬牙,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道——“我是跟冷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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