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1/4页)
城九酒的坏习惯很多,她从不骑马,只会骑着她那头小驴子,用她小小的葫芦装满酒,一路喝着酒悠闲的赶路,酒喝完的时候还要花时间去偷酒喝,经常三五天就能到的路程她要花将近一个月才到。 但这些和她最坏的习惯相比,都不算什么。 每当城九酒杀人之前,她一定会问要杀之人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而且一定要替他完成,这就导致她杀人实在没什么效率,最长一次甚至跑到几百里外的南疆将他离家半年的儿子抓回来,这一去就是半年,要杀的人也就多活了半年。 杜鹃血不少人对她当然有些不满,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城九酒从不失手,有些人只能让城九酒来杀,也只有城九酒能杀。 可这次城九酒却失了手,她放过了严挺,倒不是因为严挺对她说的话让她触动了什么,只是因为她觉得严挺不应该死在她手上,况且严挺与她关系也不错,平日经常送她酒喝,城九酒可很懂得知恩图报。 她觉得不该杀的人,谁也不能逼她。 离洛阳几十里外的田野间,城九酒骑在瘦弱的小毛驴上,迎着田野间的微风哼着自己编的祝酒歌,临走前独孤小英给她的葫芦里灌满了酒,这让她觉得欢乐极了,咕咚咕咚又喝下两口,拿起独孤小英送给她的剑看了又看,轻轻拍了拍驴子的脑袋对驴子道:“驴儿驴儿,你说我们能再见到小英姐姐吗?” 驴子自然听不懂人话,只是哼唧两声,城九酒又道:“果然你也这么觉得!小英姐姐心那么善良,这种人一定活的长久,迟早是能遇上的。” 她干脆闭上眼睛躺在驴子上,任由驴子驮着她越过山林田野,反正她也没有想去的地方,只要有酒去哪里都是一样,正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她的鼻子嗅到风中似乎有一丝的血腥味。 城九酒皱起眉头,直起身来细闻,血腥味越来越浓,是从西边不远的山坡传来的,城九酒拍了拍驴子耳朵,催促道:“驴儿驴儿,咱们快去那边瞧瞧,要是赶不上热闹我就把你交给王屠夫,让他刮了你做驴肉饺子。” 驴儿似乎真的听懂了,四脚一迈跑的欢快,一个驴子能跑的像马一样也是一件怪事,很快驴子就把城九酒带过了山坡,山坡之上躺着五具尸体,而尸体中有个浑身鲜血的男人半跪在地上,用剑撑着身体大口大口的喘气。 男人看到城九酒也是一惊,颤颤巍巍想站起身却没站稳跌坐在地上,他伤的有些重,眼皮不停的打颤几乎快要晕过去,只能靠在石头上气喘吁吁瞪着城九酒。 城九酒看了看那些尸体,对男人笑道:“你的功夫不错,这些都是天禄府的人,虽称不上高手但也比一般人强不少。” 男人嗤笑一声,没有说话,城九酒更是好奇了:“你笑什么?你犯了什么事?”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也是来要我的命的?” 城九酒摇了摇头:“我只是路过。” 男人道:“既不想要我的命,又何必要问我的名字。” “只是好奇而已。”城九酒指着尸体道:“能被天禄府记录在册必定是穷凶极恶之人,地上的尸体穿着来看显然是天禄府的高手。” 男人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你应该知道,一个人的容貌和他做过的事并没有什么关联。” 城九酒点头,这一点她深表赞同:“你说的很对,所以我才好奇你做了什么,我有个朋友与你一般年纪,他可是杀了不少人才上了天禄府的名册。” 男人伸手将脸上的鲜血摸净,露出清秀俊郎的脸庞,笑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我说了之后,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城九酒道:“那你先说我帮你什么。” 男人将自己的剑递向城九酒,平静的说道:“我要你用这把剑,抹断我的喉咙。” “你想死?” “不想,但我也活不下去,我也没有勇气自尽。” 城九酒没有接剑,而是对着他笑着说:“你伤的不轻但未伤其筋骨,哪里活不下去?难道是心伤?” 男人闭口沉默,显然不想再多说,只是将剑又递向城九酒,城九酒伸出手指向驴子背上的梨花,对男人道:“剑我自己有,只要你说你为何要死我就帮你。” 男人的眼光顺着城九酒的手指看向驴子,随即看到驴子背上的剑,男人盯了好一会,脸上竟露出欣喜的表情,惊叫道:“这把剑……这把剑我认得!” 城九酒颇为意外:“你认得这把剑?” 男人小鸡啄米式的点头,惊叫道:“我认得!我小时候见过这把剑,这是独孤家的剑我不会认错,你一定是独孤家的女子。” 城九酒倒吸一口凉气,这男人竟会因一把剑就将她误认为独孤小英,可转念一想,真正的独孤小英选择隐居在青楼里不问外事,若自己在外顶替独孤小英的身份岂不正成全了她?更何况自己已答应这一年都不再杀人,若扮成另一个人正好省过很多麻烦,想到这里城九酒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正是独孤家的第十三的女儿,独孤小英。” 男人欣喜若狂,仿佛落水的人抓住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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