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年轻又愚蠢的日子 (第3/4页)
没狼那样神秘、孤高,反而像头灰土土的野狗,可他们有着相同的共性,忍耐、执着,坚持不懈。” 有到雷霆噼下,它离乐土号很近,近到惨白的光芒轻易地映照进房间内,照亮彼此的脸庞。 “记得那一夜和现在一样,也是一个暴雨天,我们的船停泊在近海,距离海岸线只有几百米的样子,我来到了船长的房间,捂住他的嘴,在雷雨声的掩护下,用石头活生生地砸死了他。 哈哈,我砸开了他的保险箱,拿走了大把大把的钞票,那一刻我觉得我不止是一名海员了,还是一名海盗,一名杀人犯,一位公正的裁决者,一位对抗命运的勇士。 我跃入海中,被巨浪反复地拍打,当我恢复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倒在沙滩上,除了蔽体的衣服外,什么也没有。” 厄文的声音轻了起来,如同故事中的他自己一样,他们一样疲惫不堪。 “重新开始而已,我已经重新开始很多次了。” 辛德瑞拉从下方站起,和厄文一起坐在沙发,雷光映在脸上,仿佛是电视机投来的光芒,在一片虚无中,辛德瑞拉看到了厄文的人生。 “之后的故事你也知道了,我倒在废弃的车站里,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厄文的声音很轻,像是孩童的梦呓。 “我坦然地告诉自己,这样的结局也不错,但当我闭上眼时,我却难过的要死,最后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我没有温暖的归处,也没有可以歇息的地方,更没有将要去的地方。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我,就连我的母亲也是如此,繁华喧嚣的世界离我很近,又离我很遥远,远到触不可及。” 辛德瑞拉喃喃道,“然后那列火车来了。” “是啊,那列火车来了,”厄文说,“那是我今生见过最为豪华的火车,它的车厢大到男男女女可以在里面跳舞,广播里放着乐曲昼夜不停,微醺的酒香蔓延在每一节车厢内。” “她帮助了我,为我擦拭伤口,带来温暖的毛毯与食物,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再坚硬的寒冰在她面前也会融化成柔和的水。” 辛德瑞拉知道她是谁,那个拥有火欧泊眼童的女人。 “我对她讲述了这一路上的种种,忽然间她问我,既然我的经历如此有趣,何不将其写出来呢? 我说我已经将它写下来了,但被人撕掉了,然后她说……那就重新写下来,去给更多的人看。” 直到今日,厄文依旧感叹那命运般的相遇,冥冥之中,仿佛有股未知的力量在操纵着一切。 “当我下车时,我决心成为一名作者。” 辛德瑞拉并不在意厄文的创作想法,而是在意另一点,她的眼神闪闪发亮,追问着,“那个女人呢?她呢?” “她和那列火车一起离开了,自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了。” “那你为什么不找她呢?”辛德瑞拉知道的,“你爱上了她,对吗?” 厄文没有直接回答辛德瑞拉的问题,他解释道,“后来我有尝试过,我查询了那列火车的班表,可官方纪录是一片空白,他们说那座废弃的车站连同附近的铁路一并被废弃了,按理说不会有火车经过的。我猜那可能是一列私人火车,但我问过很多富商,他们也没听过谁有着这样一列豪华的火车。” “她就这样消失了,和那列火车一起,无影无踪。” 厄文感叹着命运的无情。 “如今的世界信息交流明明如此发达了,铁路连接起诸国,电报轻易地横跨千里……可人类与人类之间的联系还是如此地脆弱。 我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从何而来,要到哪去,我就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她的容颜,但这容颜也随着年岁的增长泛黄破灭,到最后我只记得那双火欧泊般的眼童。 原来我和她之间的联系是如此地脆弱,那场初见即是永别了。” 辛德瑞拉说,“然后你开始写书,你期望她能看到你的故事。” “那又能怎么样呢?”厄文说,“谁知道她会在何时看到我的书,注意到这些呢?那时她或许已经嫁人,她也可能早已死去,甚至说她已经看过了我的书,但她早已忘记了我,毕竟对于她而言,我只是茫茫人海里不起眼的一张陌生面孔。” 辛德瑞拉能从厄文的言语里感受到那浓重的悲伤,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厄文有着这样的过去,那个女人影响了厄文的一生,可厄文除了那双眼睛外,什么也不知道。 一无所知。 不……她还留下了别的东西。 辛德瑞拉看向厄文的胸口,“那张车票。” 厄文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仅有的纪念。” 故事结束了,两人沉浸在故事悲伤的余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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