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猫从死人身上跳过会诈尸(上) (第2/2页)
队里好一好,一定给王汝槐盖一座三间大瓦房,眼目前儿只好委屈王汝槐搬出青年点,先住在学校里。 可惜,王汝槐这老师兼校长刚当了两个月,就出大事了。三天前的大清早,学校负责看钟点用铃声提醒老师和学生们上下课的老冯头,按照惯例来给王老师做饭。老冯头来到王老师的寝室兼办公室,发现屋子里头没点灯。老冯头感觉很奇怪,这王老师可是个勤快人,往往天还没亮就起来,给学生们批改作业。可是今儿个咋还没起来呢?是病了还是咋的? 老冯头推开门,只见朦胧之中,王老师果然还躺在炕上。老冯头嘟囔了几句,边向王老师炕边走去,边喊道:“王老师!王老师!今儿个咋还睡起懒觉来了呢?你是……啊!” 老冯头走到王老师炕边上前儿,却见王老师圆睁双眼,表情十分恐怖,分明已经死了!老冯头“啊”的一声惨叫,转身就跑。可是他的双腿却不争气,哆哆嗦嗦的刚跑出去两步,还没摸到房门,就咕咚一声摔倒在地。老冯头连滚带爬的边向门外逃命,边鬼哭狼嚎般大叫道:“救命呀!杀……杀人了!王老师……王老师,有人……有人把王老师杀了!” 王岗公社派出所离小西屯没多远,素有埠头以西“第一神探”的王岗公社派出所所长富长贵也十分敬业。不到半个点儿,富长贵就坐着挎斗摩托“突突突”地赶到了小西屯学校。富长贵果然名不虚传,戴着白手套只是简单地看了看王老师的尸首,就下令将给王老师做饭的老冯头抓起来。老冯头戴着手铐子虽然连声喊冤,警察却哪里能饶得了他? 小西屯生产队大队书记索长友吓坏了,磕磕巴巴的给老冯头求情。说老冯头家八辈儿都是贫农,出身绝对没有问题。在小西屯也是出了名的本分人,怎么能成为杀人的阶级敌人? 富长贵摘下白手套,扔到角落里,语重心长的对索长友说道:“索长友同志,对阶级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犯罪!王老师明显是中毒身亡的,老冯头是最有机会毒害王老师的罪犯!王老师是人民的园丁,孩子们的希望!如果没有刻骨的阶级仇、民族很,怎么能这么毒辣的杀害了人民的好教师王老师?索长友同志,你不要被老冯头本分的假象蒙蔽了双眼!” 老冯头下毒害死了小西屯学校的王老师?这个爆炸性新闻一下子传遍了十里八乡。就连几天前薛家屯薛老太太死后诈尸,变成“猫脸仙姑”的大新闻都成了旧闻,没人再提起来了。富长贵的判断无论是否准确,都是凭经验。杀人案是大案,市局大案队和技术处不可能不出面。现场勘察的结果,证实富长贵的判断是正确的,王老师的确是中毒身亡。但是,王老师中的是什么毒,以市局技术处的设备和力量却没能检测出来,只好把标本送往部里求助。 要想破获这一起杀人案,市局大案队最想知道的就是被害人王老师究竟中了什么毒。而最大的嫌疑人老冯头虽然被押往市局看押、审讯,可是无论怎么审,老冯头就是喊冤,最后干脆胡说八道起来。市局大案队队长武友义虽然只有三十岁出头,可是屡破大案、要案,深受市局局长鲍民安的器重。以武友义的经验,这个老冯头是杀人凶手的可能性不大。武友义必须要等待部里对标本的检测结果,才能进一步寻找破案线索。武友义还有一件事很不解,现场勘察是技术处刘处长亲自带队,刘处长的业务能力在部里都是挂号的。这起案子怪就怪在以刘处长的业务能力,在案发现场居然没有发现任何罪犯留下的痕迹。 王老师既是老师,又是知青,平时的人缘还不错。他的被害,在整个王岗公社引发了众怒。也成了老太太们坐在炕头上,守着烟笸箩,叼着旱烟袋乐此不彼的谈资。人们纷纷咒骂老冯头面绝人性,怎么能杀害王老师呢?可是有一个人却连连摇头,说王老师绝非老冯头所害。老冯头和王老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听说相处的还不错,他害王老师干什么?说这话的人就是薛家屯,以算卦为生,就连富长贵都常常偷偷拜访的“薛半仙”老薛头。 “薛半仙”这一辈子其实挺惨的。他幼年得了天花,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他的爹妈却都死了。“薛半仙”也落下了满脸的大麻子,还双目失明,瘸了一条腿,整个浪儿就是一个“十不全”。所以,少年孤苦的“薛半仙”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屯子里的街坊邻居们都叫他“九饼”。老话讲“啥人啥命”!这“九饼”十一二岁前儿,救了一个差一点冻死的要饭的。这个要饭的自称是北平白云观的道士,云游到此。为了感谢“九饼”的救命之恩,道士把一身所学都传授给了“九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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