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傩,你能给我说说百里捷的身前事吗? (第2/2页)
主动开口招呼,谢将军。 谢萄认得她,唤一句,九姑娘。将视线回到殷大士身上。 那位九姑娘顺着谢萄的眼神望向刚刚与自己擦身的女子,大惊失色,踉跄着朝前两步扑向她,被谢萄大喝一声,你干什么? 九姑娘跪在谢萄已出鞘的利剑前,神侍参见圣女。 绣庄如今能坐上熙攘的生意,可少不了这南境军的庇佑,店老板见到谢萄谢将军殷勤至极,他不知道眼前三位女子是何身份,但直接把二楼贵宾接待室空出来供其使用。 殷大士坐在春榻,望向跪在身前女子仔细回忆许久,才想起她是曾在莲宫之上侍奉自己的其中一名比丘尼。 只如今她变为身怀六甲、眼看便要临盆的九姑娘,正朝着自己行三拜九叩之大礼。 阿傩端来凳子示意她坐,可九姑娘摇摇头,婢子曾对玄鸟宣誓,只要婢子活着一天,便要做一天圣女的神侍。 殷大士并不喜欢圣女这个称号,直截了当说,别再叫我圣女,殷朝都没了,那还有什么圣女? 九姑娘张张口,不知如何称呼这位曾经的至尊。 你可以如外人一般,称我为皇姑。 九姑娘又一磕头,婢子见过皇姑。 殷大士只是轻轻点点下巴,示意她可接着说下去。 九姑娘絮絮叨叨,当年莲宫大火,所有人都以为圣女去了,我们这些个神侍都被打发下山。接着就是城破,宫变,只要与殷朝相关之人都被杀害,我与其他姐妹也难逃一死。婢子出逃时,幸好遇见王爷,才能有今日,再次遇见圣女。婢子没有名字,曾在比丘尼中行九,便自作主张换了九姑娘这个名字。 那你运气不错。殷大士笑笑。 比丘尼担心殷大士怀疑自己,连忙为自己辩解道,婢子知道圣女与王爷有婚约,但婢子当年以为圣女仙逝,为了活命,并非存心攀附上王爷。 说到这儿,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孕肚,神色有一瞬的慈祥。接着便又慌乱解释道,只要将这腹中孩儿生下,这毕竟是王爷的孩子,婢子总要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只要将这腹中孩儿生下,婢子定立刻回到圣女身侧服侍,再不留恋尘世。 殷大士也难免感慨,我并非疑你二心,只是你如今有一个好去处,就好好生活吧。你如今也将要成为萧王妃,不要再拘泥于过去,这便是我对你最后的教诲。 比丘尼脸色微微一红,但又随即落寞说道,萧王妃?婢子从不敢想。 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去吧。不要逢人便跪,也要好好地为你、为你的孩子打算。 圣女哦不是,皇姑,婢子婢子求皇姑庇佑不知为何,比丘尼说到这,突然泪如雨下。 殷大士不喜此种场景,摇着手便说,下去吧。你再也不是神侍,我也早不是殷朝圣女,个人只能靠个人庇佑,你好之为之吧。 九姑娘出门好长一段时间,殷大士出门时雨已经停下,看守她的南境士兵不见踪影,只有萧行逸一身松花玉色长衫正等着她。 长街一片黑暗,唯有他站在光下。 她扶着阿傩下楼,不经意说道,你等你夫人吗?她先走了。 她不是我夫人。萧行逸立马抢白,但随即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他们二人也没什么关联,解释什么呢? 殷大士充耳不闻,支身走入呼啸而过的夜风中。 神爱。 只有萧行逸会这样喊自己。 今日遇袭,你是不是知道刺客是谁? 殷大士觉得自己与萧行逸也算是棋逢对手,总能被他知晓心事。 但她没有直接承认,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不愿意吐露,也许是为保护他,也许是你并不相信我。萧行逸朝她走近两步,他的面孔在黑夜里逐渐清晰,三年过去,依然年轻鲜活,只是没有初识时的傲气与冷然,锋芒收敛不少,毕竟是颇为难熬的三年过去了。 为了我们二人的盟约,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此类事。 说完,他语气依旧坚定不移,望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包容和无奈。 但又仿佛知道自己并不被她所喜,倒也识趣,拱了拱手,权当先走一步,没再多做停留。 殷大士阿傩二人上了马车,长长吐一口气,真是漫长的一天。 这一天,谢萄,刺客,比丘尼,萧王爷一个个轮番登场,各有目的。他们这些人肚子里弯弯绕绕的东西可真多。阿傩叹了一句。 殷大士在马车上一点也不老实,瘫坐在座椅上,一点都不老实,又翻了个身,好在眼睛永远都是澄澈的,别人我不知道,不过比丘尼肚子里可是一个小孩子啊,她会为孩子来寻求庇护,也不足为奇。 那你真的知道这刺客是谁?阿傩好奇问道。 这要问你了,看你给不给我说。殷大士拿眼横她。 阿傩皱起眉毛,她能猜到殷大士要说什么,她自幼开了天眼,能看见一些人的过去。可身为奉道之人,忌讳在背后妄议他人,殷大士也知道这点,凡事若阿傩不想说,她也不会一直追问。 但今日,她犯了戒,阿傩,你能给我说说百里捷的身前事吗? (是谁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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