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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就算是跟李显达,也说不清楚。 这次没能入阁,皇帝私下并没有做出说明,就是张洮何烨也不知所以然,只有在家病休的徐程,托人转告谢靖,叫他心里不要不痛快,还是迟早的事。 不过有些热爱观摩风向的人,已经嗅到了这里传出的信息,虽说对原因的揣测,有点无稽,可他谢靖“失了圣心”,却是千真万确了。 皇帝能容下卢省胡作非为,容下皇后秽乱后宫,却再也容不下谢靖的横加干涉。 人到了某一个时候,总要和过去作别。 谢靖举杯,一饮而尽,浇灌一片愁肠。 李显达看了便笑,“多大事,卢省?只要你一句话,让我今天结果了他,他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李显达回京之后,虽然听说这几年卢公公很是吃得开,但也就当凑趣逗乐的戏耍一般看了,从来就没把卢省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个玩意儿。 他这逞能的玩笑话,谢靖没当真,却被别人听了去。 这话一来二去,就传到了卢公公耳朵里,吓得他是战战兢兢,生怕李显达说到做到,什么时候冲进宫里来就把他给剁了。 又想李显达在边关数年,自己从没得罪过他,逢年过年传旨的时候,都嘱咐去西北的内侍,对李显达一定要做足礼节,因为皇帝总是十分惦记他。 他怎么就想起要杀自己了呢? 一定是那个谢靖捣的鬼。 卢公公抓到的罪魁祸首,真是咬牙切齿,心想好你个谢靖,实在欺人太甚。 我卢省和你一样,也是陪着皇帝一路走来的,你在朝堂,我在内廷,分属两边,都是为皇上效力。从来都小心侍奉,勤恳不怠,究竟什么仇什么怨,你非要置我于死地? 这样下去不行,卢公公决定了,自己不能等待谢靖出漏子,要主动出击。 这一日,菜市口往西街面南侧的鹤年堂药铺门口,来了一顶轿子,金扇黄伞,十分阔气,轿边上的人打眼一看,竟然是东厂的打扮,围观的人便你推我我推你,瑟瑟缩缩,不敢上前。 一个穿着青布道袍的人从里边走出来,一张圆脸,面白无须,眼角微微垂着,面容可亲言语带笑,他才走了两步,便有东厂的人跑到药铺门边, “叫李亭芝出来。” 药铺主人不敢有违,进去了一会儿,就有一个耷拉着脸的后生从药铺里出来,“谁找我?” “李大夫,别来无恙啊。” 李亭芝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难以置信, “卢公公,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就是隆嘉十二年在宫里给皇帝放过血的那位猛士,因为卢省嫌他治得不好,打了二十板子,把他赶出宫。 李亭芝本来是走院判的关系,在太医院学习,这下无处可去,院判又托了人,让他在鹤年堂当伙计。 隆嘉十三年冬天,皇帝的身体开始不大好,耳聋的毛病越来越频繁了,虽说时间都不长,但还是叫人十分担忧,太医院的人反复说要静养,皇帝气得要死,私下跟卢省说,“朕是不够静么,还要怎么养?” 以为开春了会好些,没想到,皇帝眼睛也变得便模糊了,看东西必须凑很近,还要点上三四盏灯,才能看到折子上写了什么。 而且特别容易犯困,冬天困,春天也困,吃饱了困,饿着也不行,常常是一边看折子一边撑着脑袋,撑着撑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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