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乖张 第32节 (第1/2页)
一个从来没什么交集的人忽然送你一份精心准备的见面礼,这是很蹊跷了。把线索再往前推,傅家忽然送请帖就值得探究,来了赛马会,服务生连着三趟敲门进来送吃的送喝的,唯恐有一点点怠慢她。 刚才那个尴尬的小插曲时,傅砚泽和她对视的眼神明显藏不住一股怒意。这怒意就来的很是古怪。 好端端的,又不是什么熟人,她玩儿她的,她丢她的脸,她和她的人打闹,关傅砚泽什么事呢?他生什么气? 沈常乐忽然领悟了其中关窍,三两步走到路听野身边,用一种你可别不信这很可能是真的的眼神望过去,路听野定定看着她,等她下文。 沈常乐抬了抬眉尾,手指没所谓地玩着指甲,“那姓傅的估计对我有意思。” “???” 路听野差点没被她这句话呛死,心脏都要骤停了。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想多了。”路听野深中肯絮地刺过去,话语虽淡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愠怒。 沈常乐见他不高兴也没有发作,只是古怪地一笑,无所谓地态度:“你个小狗吃什么飞醋。对我有意思的男人多了去了。” “......................” 路听野气得摧心剖肝,一点也不想和她说话。 他吃醋个屁。 “若不是对我有意思,这傅家大少爷干嘛这么胡乱献殷勤,毛病吧。”沈常乐幽幽飞了个眼刀过去,想让路听野认清现实。 想当她的狗,就要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路听野压了压心口的邪火,理智回笼一半后才低声说:“他不是对你有意思。” 沈常乐啊了下,觉得很奇怪,“那是对谁有意思啊?我爸啊?” “对我。” 路听野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手背的静脉暴凸,像青松老根,遒劲在一片苍白的皮肤上。 沈常乐:“?” 她一愣,忽然嗤笑起来,随后笑声越来越娇越来越媚越来越放肆。 大小姐笑得肚子都要疼了,伸手扣住路听野的下颌,一边笑一边把他的头抬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这脸帅是真帅,说是无懈可击都不为过。 “路听野,我发现你真挺不要脸的。你不会觉得你帅到能把傅砚泽那种人掰弯成基佬吧?” 基佬你大爷! 路听野要疯了,沈常乐还说他嘴上不把门,她自个也是个喜欢胡言乱语的祖宗! 没等路听野有什么反应,门口又传来礼貌的敲门声,这次沈常乐长了记性,矜持地收回手,说了声请进。 进来的是刚刚跟着傅砚泽的助理,叫阿鸿。 阿鸿谦卑地垂头:“沈小姐,打扰了。” “什么事?” 阿鸿:“傅先生想请您身边的这位路先生过去一趟。” 沈常乐:“???” 沈常乐错愕地看着路听野,完全不敢相信。 她平复了眼中的震惊,这才木讷地回了阿鸿,让他在外面候着。门一关,沈常乐身体往后一倒,沉重地陷进沼泽一样柔软可吞噬万物的沙发里,两眼空空。 “傅砚泽是gay......?” 她自言自语。 傅砚泽看上了路听野?这太荒谬了。可傅砚泽到底找路听野做什么呢?还是他们本来就认识?这个可能性很小,但并非不可能,这个世界就是由各种千奇百怪的偶然构成的。 沈常乐的思绪跑得很远,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路听野正凉飕飕地看着她。 路听野心里正堵着一口沉重的浊气,没地撒泼就听到空气中传来幽幽的一句: “你去吧,路听野。注意安全。” 路听野顿了顿,随后咬着腮帮子愤然起身,心里有种被人卖掉还要帮她数钱的凄惨,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常乐,沉冷的眸色里有着隐忍不发的复杂情愫,也不单单是被她弄成这样的,但八成是被她气的。 声音冰冰凉凉,总之挺不爽,“大小姐,你就是个没良心的。” - 路听野出门,不轻不重把门带上。 其实沈常乐不让他去,他也会去。傅砚泽这人做事向来是钝刀子杀人,一片一片地割着,总会割到你受不了,自投罗网。 他拒绝过去,傅砚泽就会来请第二道,第三道,或者干脆请沈常乐过去,用来要挟他。 但还是来气。 姐姐就是个没良心的冷酷大小姐。 一点也不关心他。 万一傅砚泽是他仇家,喊他过去要把他杀了灭口呢?她就一点一点一点也不心疼吗? 注意安全?在她这才最不安全。 路听野戾着一张脸,跟着阿鸿朝隔壁包厢走去,短短几步路,很快就到了,他落拓地站定,像没有情绪的木偶,空空荡荡的。 心里好不容易缝合上的布丁被刀子划开,四面八方都漏风,楚歌声振聋发聩。 逃是逃不掉了。 姓傅的总会找上他,就像一条毒蛇尾随在他的人生后面,一旦等到他有了漏洞就迫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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