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第35节 (第2/2页)
鬼脸,气得容衍操起笔筒要揍他。 宁长风哭笑不得地放下景泰蓝,让他自己玩去,这才阻止了父子俩互相斗殴。 “越来越嚣张了,都是你惯的。”容衍放下笔筒,看着景泰蓝的背影无奈道。 宁长风倒无所谓:“小崽子活泼一点好。” 他说的话容衍向来是不反驳的,闻言道:“在外头奔波了几天你也乏了,便带着景泰蓝先回去罢,我把书铺里这月的账目对了,明早便回。” 宁长风乐得当甩手掌柜,闻言起身道:“也行,你也别熬太晚了,晚点回,我等你吃中饭。” 容衍伸出手。 宁长风目露疑惑。 容衍看着他笑:“抱一抱,那晚你不是挺主动的么?” 这个点书铺里虽说人不多,但也有几个当值的,宁长风才不会遂他的意,转身就要走,怎知容衍主动将他抱了个满怀,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回去我们试试在窗前……嗯?” 那尾音轻轻地,微微上扬,像一把小刷子似的扫在宁长风的心尖上。 宁长风自诩脸皮够厚也遭不住。 几乎是落荒而逃。 第36章 雪深夜,鹿鸣镇,雁回书铺。 一灯烛火笼罩着一隅静谧,容衍放下手中密报,指尖在桌上敲了两下。 “笃笃。” 藏在阴影中的落无心走出来,站在距离他身后一臂之远的地方,声音粗哑难听,不是在书铺打杂的“落大”还能是谁? 只是露在脸上的局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与容衍如出一辙的冷默:“主人。” 密报里写的是近期朝廷的动向。 朝中主战派和主和派争论不休,户部尚书易中明为百姓鸣难而在太和殿上公然撞柱抱病在家,新帝的心腹大臣赵、韩两家却为谁去征税撕咬起来了,闹得早朝不欢而散。 “窃皇位者易,坐江山者难,景越如今是一个头两个大,让小十七再盯着些,务必使这两家争个两败俱伤,让他无人可用。”容衍吩咐道。 他提笔,写下一封信交给落无心:“把这个给贺统领,就说昔日欠我的人情便在此事上还了罢。” 落无心接过信封,面露犹豫。 “主人,段弘的人已经搜到了离阳县,想必过段时日便会找到镇上来——” 容衍指尖略一停顿,收了回去。 落无心:“您和殿下若还逗留在此,定是瞒不住的。” 容衍转过身去,声音在空荡的书铺内显得缥缈:“偷得一日是一日,等回了盛京就没这般快活日子了。” 也许是今日的容衍好说话些,落无心大着胆子问道:“您不告诉他么?” 容衍轻笑一声,语气已然带上讽刺。 “告诉他什么?我一生为朝廷鹰犬,作恶多端,杀人无数,朝中忠臣恨不能将我碎尸万段?” “还是我现今背着刺杀先帝和挟幼太子脱逃的滔天罪名,让他跟我一起去盛京过刀尖舔血的日子?” 落无心反驳:“事实并非如此——” “事实就是如此!”容衍冷声道:“长风虽表面上闲云野鹤,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内心秉正刚直,断断不能接受……” 话说一半,满室静默,过了许久才听得他的声音又响起。 “吩咐下去,按计划行事。” …… 夜冷寒,快天亮时起了北风逐渐大了,风声朔朔,带来了今春第一场雪。 林子里,路边都见了白,穿过枝头缀雪的竹林,就到家了。 屋前架着一个大火盆,里头的火烧得正旺,火盆旁搁着一桌一凳,景泰蓝正趴在上面写今日的功课,圆溜溜的大眼却盯着院子里的麻雀飞来飞去,满脸都写着“想玩”两个大字。 宁长风拎着刚处理好的鹿肉从溪边回来时正好看到容衍挽起袖子蹲在竹林下,正挖着什么。 “我还想着下雪了山路难走,你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了。”宁长风提起手里的鹿肉给他看,笑道:“才宰了只小鹿,准备带下去跟你烤着吃,没成想你就上来了。” 容衍从竹根下起出一个酒坛子,拂开上面的泥土,举起来给他看:“咱们想到一块去了,白雪鹿炙,正好配这坛去年埋下去的竹叶青。” 宁长风看了他一眼,心想果真是人菜瘾还大,不知道的还当他是个酒中豪杰呢。 想归想,倒也不愿拂了容衍的兴致。他将人拉起来,对着屋前愁眉苦脸的景泰蓝喊道:“今日放假吃烤鹿肉,过来帮忙!” 景泰蓝欢呼一声,立刻收了纸笔,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烧烤架子是宁长风自制的,穿肉的签子也是自己削的,他负责切肉,景泰蓝负责串肉,容衍则坐在矮凳上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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